蜀山弟子。
这四个字一出现骤然在三位妖王的意志核心中炸响
笼罩万里的混沌云海，仿佛在这一刻被无形的力量冻结。
翻腾的旋涡、混乱的法则、狂暴的妖气……一切都陷入了短暂的、死一般的停滞。
三位方才还在争相招揽的妖王，此刻只剩下无与伦比的震惊与难以置信。
化为最深的忌惮与…....一丝连他们都未曾察觉的恐惧！
蜀山。
那个镇压得群妖噤声、让九州天下，妖族都不得不暂避锋芒的恐怖道统！
它的弟子……竟然还活着？
而且，就在他们眼皮底下，踏入了合体期！？
死寂，笼罩了这片被四大妖王意志冻结的天地。
只有李玄霄，依旧静静地站在那里，暗金色的瞳孔倒映着这因他身份暴露而引发的、席卷十万大山顶层的惊涛骇浪。
“灭了他？”
蜀山弟子又如何！”
渊王的声音响起，每一个音节都震得凝固的云海微微颤抖、
“蜀山都灭了，山门化作焦土，传承断绝，一个侥幸存活的蜀山弟子，又掀得起什么风浪？”
渊王的声音带着一种刻意为之的轻蔑。
“李玄霄是吧？”
苍穹之上的云层重重压落。
“你还想做你的蜀山弟子？背负着那早已腐朽的名号，在这天地间苟延残喘？身死道消。”
渊王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玩味。
“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，做本尊座下的弟子？本尊可以赐你无上荣光，予你妖族庇护，让你这蜀山余烬，重燃于新的巅峰。”
其余三位妖王的意志瞬间聚焦于渊王。
他们都瞬间明白了渊王的意图。
招揽？绝无可能！
得知对方是蜀山弟子的那一刻起，任何招揽都等同于在身边埋下一颗随时会反噬的毒牙。
渊王此问，纯粹是出于一种残酷的戏谑。他
想看看这个蜀山遗孤，在绝对的力量碾压和看似仁慈的施舍面前，会露出何等绝望、屈辱或是虚伪的嘴脸。
他在享受猎物临死前的表演。
想通了这一点，明王轻笑一声。
李玄霄缓缓抬起了头，脖颈间的骨骼似乎发出微不可闻的轻响。
暗金色的瞳孔，毫无畏惧。
甚至带着一丝冰冷的嘲讽，穿透凝固的云层，笔直地迎向那片代表渊王的厚重云层。
凝固的法则被强行撼动，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。
“想好了再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