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伙们打得吱呀乱叫。
人挤人,人压人,化作一条拥挤喧嚣的洪流,哭声、骂声、吆喝声混成一团,像极了一锅煮沸的饺子,在沸水中不断滚动。
随着火车连杆的咣当声越来越清晰,蜂拥的人群忽然一静,随即响起一片失望的叹息声,四散开来。
只见驶入站台的车头上挂满了封冻的冰霜,当中一个硕大的‘货’字格外醒目。
表明这是一列运送货物的货车,没有人下车,自然也就没有生意可做。
“上车。”
常奎面无表情的招呼了一声,当先朝着列车走去。
沈戎跟在身后,除了他们两人以外,同行的还有四名模样各异的汉子。
关于这些人的身份,常奎没有过多的介绍,只说是来自周边卫镇的人。
钢轨隆隆,车头尖啸,车头喷出的蒸汽被劲风吹成一条与行进方向相反的斜线。
既然是货车,环境自然不可能跟客车相提并论。
空气中充斥着煤炭燃烧的焦糊味道,闻的人头脑发昏。
整趟货列上只有区区一截专门提供给押送人员的客仓,都是面对面的硬座。
可奇怪的是,这里除了沈戎等人以外,再没有其他半个人影。
似乎从他们上车开始,这列货车才算是有了押送人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