股笼罩整个房间的规则力量也随着他践行赌约的内容,而彻底消散。
胡横似乎片刻都不想在这里继续停留,抬腿便朝外走去。
“一个杀手组织派出来灭口的杀手,都还没动手,自己行踪便被当成了人情往来的礼物和上桌赌博的筹码,到底是五仙镇的人太阴险,还是红花会的人太蠢?”
沈戎心头暗自说道,迈步跨出房间,目光晦涩的看着胡横稍显落魄的背影。
“您觉得他在演给谁看?”
说话的是张定波。
他站到沈戎旁边,双手交错揣进袖中,嘴角挂着一丝意味难明的笑容。
身为洪图会三合堂的白纸扇,张定波看过太多古怪的人和事,胡横的行为自然也难逃他的眼睛。
“他今天好像是冲着您来的,收盛和赌场的保护费恐怕只是一个借口。”
沈戎不置可否,双手环抱胸前,“为什么?”
“胡家子弟争权内斗,在整个东北道那可都是出了名的。这位胡少爷,恐怕并没有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。”
“如果真像你张老板你说的.”
沈戎略带疑惑反问:“那他用力这么猛,难道就不怕被我们看出破绽?”
“真真假假,假假真真。咱们只是外人,自然能看得清楚,但要是换成他身边的人,可就不一定了。”
张定波笑道:“从来只有聪明人会招来杀身之祸,蠢人和笨人虽然会让人嫌弃,但往往不会被人怀疑。您不觉得这位胡少爷把‘蠢笨’这两个字做的很好吗?”
嚣张狂妄,飞扬跋扈,胡横的所作所为,完全符合一名豪族子弟该有的模样。
与人寻衅,大败而归,办砸了上面交代的事情,一切都显得如此顺理成章。
沈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,“那你觉得他会不会拿假话骗我?”
张定波笃定道:“不会,盛和赌场,愿赌服输。”
“那到底是什么东西?”沈戎皱了皱眉。
张定波知道对方问的是什么,也不隐瞒,坦然回答道:“命器。”
命器?
这个答案有些出乎沈戎的意料,他所见过的命器,包括固化气数最高的【买路钱】在内,都是具备某一项实际的功能。
但是刚才笼罩在自己身上的那种类似规则的力量,实在是太过于虚无飘渺。
到底什么样的命器能具备这样的能力?
“低级的命器固化气数,高级的命器固化命数。或者说,只有固化命数的,才能算是真正的命器。”
张定波说道:“而方才为您和胡横主持赌局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