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月中旬,雪雨交加的糟糕天气,寒气锋利到连厚重的皮裘袍子都抵挡不住。
夜色还不深,五仙镇内调科办公楼所在的抚远街上,便已经人影寥落。
负责警卫的内调科成员躲在岗亭里面,身子骨缩成一团,靠着不断在原地跺脚来取暖。
背后大楼的窗户中透出暖黄色的光芒,却半点照不到他们身上。
隔壁街上,沈戎穿着一件黑色长风衣,压低帽檐,快步走进一处不起眼的宅子。
“沈所,您来了。”
开门迎接的人是负责这个辖区的城防所暗警,名字叫做孙宁远。
他侧身将沈戎让进门来,随后将一件形如风铃的命器挂在大门的右上角上,眼神警惕的左右扫视了两眼,这才将门关上。
沈戎进门后,直接沿着楼梯上了最高处的阁楼。透过一扇朝向北方的窗户,能够直接看见内调科的办公楼。
“情况怎么样?”
“不太乐观,对方的行事实在是太谨慎,这十天来几乎就没有离开过内调科,即便是偶尔出个任务,也是前呼后拥,恨不得将整队人马全部都给带上。而且办完事情就立刻返回内调科,根本没有落单的时候。”
孙宁远站在沈戎背后,将自己这段时间盯梢的情况如实汇报。
除此之外,并无其他任何多余的言语。
凭心而论,孙宁远对于这位新晋上位的副所长并不感冒。
不管对方这个职位身份是如何得来,是被逼还是主动,在他看来,这都是对所长红满西的不尊敬。
而且作为负责抚远街如此重要的地段的暗警,孙宁远在城防所内也算是资格最老的那群人,属于红满西的铁杆心腹。
以他的脾气性格,根本不可能听从沈戎命令,做这种盯梢望风的事情。
但实际上,自从被沈戎找上之后,孙宁远已经十天十夜没有离开过这里半步,就连吃喝拉撒都是在屋子里解决。
原因无他,孙宁远早就看内调科的人不顺眼了。
这些年来,无论是对付防范野仙入镇骚扰,还是追缉正北和正东两道潜伏的敌人,一直都是城防所的人冲锋在前,浴血奋战,这才有了五仙镇傲视东北道六环的地位。
至于他们内调科,就只会刀口向内,对自己人痛下杀手。
而且现在居然还妄图对自己的所长下手,像孙宁远他们这批城防所老人自然早就在心里憋了一口恶气。
“蒋褚的身边没有其他人?”
听到这句话,孙宁远眼眸蓦然一颤,语气平静回答道:“已经调查过了,他的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