汗水的疲倦面容，朝着表情震惊的沈戎挑了挑下巴，拇指和食指凑在一起搓了搓。
毛道的体质是好，这么冷的天气都不怕。
沈戎心头感慨，并没有在这片区域过多停留，继续往市场里面走去。
整个游市似乎存在一条无形的分界线，跨过之后，就会发现停放的马车变得豪华了不少，摆在外面的货物也出现了精血和命器的身影。
沈戎随便找了一辆靠近边缘位置，看起来相对老旧的马车，打算先随便看看，顺道了解了解这里的规矩。
“老侄儿，想来点啥？”
接待沈戎的是一个马族吉量脉的中年妇女，扎着一根粗黑油亮的辫子，两袖高挽，露出粗粝的皮肤，两只手布满茧子，半点不像是一个上了道的命途中人。
“随便看看。”
“第一次来咱们游市？”
见沈戎点头，妇女圆脸上露出真诚的笑意：“那你可算来对地方了，不管是天上飞的，还是地上跑的，还是哪条道上的，咱们这儿应有尽有。”
沈戎扫了一眼对方摆在马车周围的东西，不咸不淡道：“有没有刀一类的命器？长短都行。”
“那当然有了，你先坐着。”
妇女手脚麻利搬来一根板凳给沈戎坐下，接着又找来一个火盆放在沈戎面前，然后才从车厢内捧着几件刀类命器，热情的摆在沈戎面前。
“还有没有其他的？”
沈戎挨个看去，这些命器固化的气数几乎都没有超过五钱，对他毫无作用。
“没有瞧得上的啊？”
妇女脸上表情略显失望，但很快就调整了过来，笑道：“没关系，你说说你的预算，大姨这就给你找去。”
沈戎没有直接回答，而是问起对方这里的命器交易用什么来结算。
“我们不要命钱，只收气数，一手交钱一手交货。老侄儿你要是没带够气数，用其他的命器来以物易物也行的。”
妇女看上去没有什么心眼，一脸怨愤向沈戎说道：“命钱那种东西就是人道命途拿来收拾咱们的。”
沈戎双手拢着火盆，静静听着对方吐槽。
在妇女的口中，人道命途就是一群损人不利己的害虫，宁愿亏本，也要想方设法把他们的生意抢个精光。
十三行更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鬼，轻轻拨动一下手里的算盘珠子，就能用一种他们不能理解的方式，就能把他们血汗吃的干干净净。
当然，这都是沈戎删繁就简后自己总结得出的大意。
妇女口中一些用来加强语气和表达情绪的词语，则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