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冷笑一声,将她狠狠推开:“朕岂会再重用你第二次?从今往后,你在朕这儿只有一个作用。”
说罢,他彻底撩开衣帘。
赵曦顿时明白了皇帝的意思,她急忙摇头,还没来得及周旋两句,就被皇帝按住了头。
一个时辰后,赵曦浑身是伤地被宫人抬出寝殿。
来给皇帝送药的太医恰好撞见这一幕,只见赵曦连走也不能,被人用藤床抬着。
半张脸被血染红,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侧,嘴周围还有脏污的痕迹。
他只看了一瞬,那边大太监就来引他进去。
待给皇帝看脉开药的时候,皇帝一脸发泄过的舒坦。
太医从寝殿退出,行至廊下,见左右无人,便悄声向引路的大太监打听:“公公,方才瞧见赵嫔娘娘的模样……实在是骇人,不知娘娘这是因何事,竟触怒龙颜至此啊?”
大太监闻言,眼皮微抬,嘴角扯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,声音压得极低:“太医您是在宫里伺候的老人了,有些事,还用咱家点破么?”
他略顿一顿,意味深长地继续道:“这宫里的娘娘主子们,哪个不是金尊玉贵,有着深厚的根基?唯有这位出身不高,全仰仗皇上恩典才得以上位。”
“既然得了这天大的恩宠,就该更加尽心竭力地侍奉才是,若伺候得不够熨帖,让皇上心里不痛快了,皇上自然也就难以怜香惜玉了。”
太医闻言,心下立刻了然。
大太监这话虽说得隐晦,意思却再明白不过。
正因为赵曦没有家世背景,无所依仗,皇帝才能毫无顾忌地如此折辱发泄。
他捋了捋胡须,微微颔首,顺着话头低声道:“公公说的是,说到底,能得皇上青眼,已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分。”
“旁人想要伺候皇上,可都没有这样的荣幸。”
两人发出同样的嘲笑声,渐渐走远。
六月底,最后一丝暑热渐渐散去,也迎来了平王大婚的日子。
平王府张灯结彩,宾客盈门,一派喜庆景象。
来参宴的人无不是满面笑容,只有平王,从始至终紧抿着唇,眉眼间凝着一层化不开的阴郁,动作虽依着礼数,却僵硬刻板。
陆允深作为平王的表弟,不动声色走到他身旁,低声道:“王爷,肃国公就在这里,您多少笑一笑。”
平王冷冷看他一眼,那眼神里充满了烦躁。
仿佛再逼他笑起来,他就能马上将喜袍脱了走人。
陆允深只得闭嘴不言。
却在这时,平王道:“你去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