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喘息声粗重。
“儿臣不走!今日父皇若不严惩长公主,给母后一个交代,儿臣就跪死在这里!”平王梗着脖子,寸步不让。
殿内气氛剑拔弩张,空气仿佛都凝固了。
就在这时,萧贺夜大步走了进来。
他先是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平王,又看向盛怒中的皇帝,神色冷静如常。
他躬身行礼,声音沉稳:“父皇息怒。”
皇帝余怒未消,冷哼一声。
“你又来干什么!”
萧贺夜直起身,目光平静地看向皇帝:“父皇,四弟情绪激动,言语冒犯,确是不该,只是母后病重,他心情忧急,也是情理之中。”
“但儿臣以为,眼下有一事,比追究姑姑是否故意更为紧要。”
他微微一顿,成功吸引了皇帝的注意。
萧贺夜继续道:“父皇近来圣体亦欠安,太医院需随时听候传召,姑姑却将今夜所有值守太医尽数召离宫中,若父皇此时突发不适,需要太医急救,该当如何?”
“宫中岂可一刻无医值守?此例一开,日后若有人效仿,父皇的安危,又将置于何地?”
皇帝脸上的怒容微微一滞,眉头渐渐蹙紧。
他之前只想着平衡与安抚,却忽略了这最要害的一层。
他自己的安危至关重要!
长公主此举,确实僭越,甚至可说是大不敬!
她以为皇宫是她的么,太医院里的值守太医,她想召走就召走?
萧贺夜的话,像一盆冰水,浇熄了皇帝部分的怒火,也让他清醒了几分。
他沉吟片刻,再开口时,语气已缓和许多。
“夜儿所言有理,传朕口谕,命所有太医即刻返回宫中待命,不得有误!长公主……待她身体稍愈,令她亲自入宫,向皇后赔罪。”
这个惩罚,在皇帝看来,已是给了皇后交代,也全了长公主的颜面。
“赔罪?”平王猛地抬头,眼中尽是难以置信和滔天的屈辱,“母后都被她害得险些丧命,而她只是赔罪?这算什么惩处!”
“混账东西!”皇帝勃然大怒,猛地自榻上坐直身体,因动作太急而引发一阵剧烈的咳嗽。
他脸色由白转红,指着平王的手都在微微颤抖。
眼看着皇帝左右环顾,像是在寻找东西要砸在平王身上,萧贺夜微微侧身,不动声色挡住了皇帝半个视线。
皇帝嘶声怒骂:“逆子!你是在指责朕昏聩无能,还是在诅咒朕薄情寡义?”
“朕看你是被皇后宠得不知天高地厚,连君臣纲常、父子人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