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恢复了理智,秦长寂很快松开手,任由静初取走了月牙镖。
手心,全是血。
静初慌忙叫侯在外面的枕风:“去马车上把金疮药取来。”
秦长寂弯身从泥炉下边抓起一把碳灰,就要往伤口上撒:“我没事,不用麻烦。”
静初一把拍掉他手中碳灰,没好气地道:“头一次见,跟自己过不去的。”
秦长寂抿了抿唇,一言不发。
枕风已经取来了刀疮药,还有棉布,轻声道:“我来吧。”
静初点头,枕风上前单膝跪在秦长寂的面前,细心地替他清理了血迹,包扎好。
然后将药瓶悄悄留在秦长寂手边,安静地退出去。
秦长寂低垂着眼帘,用另一只手从腰间摸出另一枚一模一样的月牙镖来。
静初一愣:“你,你怎么也有这样的镖?”
秦长寂苦涩一笑:“我大哥就是死在这枚镖下。秦凉音是刽子手!”
静初瞬间一惊,诧然地瞪圆了眼睛。
秦长寂继续道:“秦凉音说要找的那位故人,就是我哥。”
“你哥?他与太子妃……”
“他们自幼青梅竹马,情投意合,可惜我家道中落,父母蒙冤,我们兄弟二人也成为被朝廷通缉的对象。
我为了替父母报仇,进了王不留行,而他,因为羁绊着秦凉音,兜兜转转之后,也偷偷回了上京。
而此时的秦凉音,已经被选为太子妃,即将嫁进太子府。
秦凉音骗他,说要与他在城外的十里亭见面,一同远走高飞,亡命天涯。
我大哥很高兴,提前与我道别,早早地赶往十里亭等她。结果没有等到秦凉音,反倒送了性命。凶器就是这枚月牙镖。”
秦长寂的鼻翼翕动,眼梢微红,声音里满是艰涩与隐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