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微微挑眉:“你不是说,太子妃今日去白静初那里,是去会司家人吗?人呢?”
声音不大,语气有些沉,绮罗身子一颤:“奴婢见我家小姐今日打扮得那么用心,是奴婢多心了,求太子殿下恕罪。”
“国舅府的人说,今日的确曾见一位一身黑衣,头戴斗笠的男子进了白静初的院子。你有没有见到可疑之人?”
绮罗摇头:“奴婢进了房间之后,只看到屏风后面有人躲藏,便以为是司家人提前藏匿在房间里。奴婢不敢声张,打草惊蛇。”
秦凉音刻意装扮,又有神秘男子提前进入白静初的院子,再加上屏风后的人……
太子心中一凛,这莫非原本就是白静初的引蛇出洞之计?
她是故意伪造成秦凉音要与男人私会的假象,试探自己是否能得到消息?或者试探秦凉音身边是不是有自己的眼线?
绮罗已经暴露了?
“秦凉音现在对你也好像有了防备之心,她是不是已经怀疑到了你的头上?”
绮罗一愣:“奴婢也不知道。我家小姐待我与往日并无任何异常。”
“既然没有怀疑你,那她找到司家人的事情为什么隐瞒着你?也或者,是你压根不想跟孤说?你可不要忘了,你的家人现如今……”
绮罗连连叩头央告:“太子殿下饶命,求您一定不要为难我家人,我一直都尽心尽力帮您监视太子妃,她的一行一动,我都没有隐瞒过。”
“那你说,你家小姐为何突然想要回国公府归省?她跟府上人都说了什么?”
“小姐什么都没说。只有我家夫人将我叫到一旁,私下里问奴婢,史侧妃嫁过来之后可有刁难我家小姐。
还有太子殿下您对待小姐是否还一如从前那般细心体贴。”
太子想起今日自己前往国公府时,秦淮则对自己毕恭毕敬与格外热情的态度,想来这个丫鬟并未撒谎。
“那孤让你打探的,关于司家人的消息呢?可有进展?”
绮罗摇头:“还没有……”
太子“啪”的一声,将手里的玉麒麟丢到了绮罗的额头之上。
染了血迹的玉麒麟掉落在地上,应声碎作两半。
“没用的蠢货!孤留你何用?”
绮罗几乎大半个身子都趴在地上,任凭额头上的血蜿蜒向下,却不敢擦拭。
“是白静初出入间身边都有枕风宿月两个丫头跟着,奴婢不敢轻举妄动。”
太子起身走到绮罗跟前,厚底缎靴踩在绮罗的手指上,狠狠地碾了碾。
绮罗闷哼一声,咬紧了牙关不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