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长发蜿蜒散落在枕畔,还有玲珑有致的锁骨上,玉藕一般的臂弯间。
静初柔弱无骨的细腰在略带粗粝的大掌里紧绷起来。
两人似乎已经是心照不宣,池宴清没有再克制,静初也没有拒绝。
放任帐子里的温度急剧地升腾。
帐外炭盆里的炭火烧得噼啪作响,透着红亮的光。
池宴清垂眸凝着她,眉宇间光华流转,眸底的温柔满溢到眼角,暗沉中似乎有星星点点的碎芒在闪烁。
薄唇微抿,喉结艰涩地滚动,滚烫的胸膛起伏,脊背已经紧绷,如箭在弦上。
静初素白的指尖轻抚过他肌肉虬结的手臂,带着轻颤。
轻轻地合拢了眸子,睫毛紧张地颤了颤,然后紧紧咬住了下唇。
池宴清的心一狠。
指尖猛然抓紧了他的手臂,剪得齐整圆润的指甲几乎陷了进去。
静初并未叫痛。
池宴清却感觉到了。
唇密密麻麻地落下,隐忍的汗珠凝聚在额头上,半落不落。
静初僵硬的手臂慢慢的,一点一点松开,凝着哭腔,声音哀哀怨怨:“你骗人!”
池宴清闷声轻笑,暗哑低沉:“分明是你小看人。”
静初轻轻地动了动,池宴清闷哼一声:“妖精。”
大红色的床帐流苏轻轻荡漾,如湖面水波。
慢慢的,似乎起了疾风,波浪湍急,波涛汹涌。
屋子里的月光也跳跃起来。
风歇雨住。
透过床帐的缝隙,静初素白的手,狠狠地掐在池宴清的身上。
“你个大骗子。”
十足的大骗子,自己以后再也不信他了。
池宴清闷哼,捉住她的手:“我骗你什么了?”
说好的快呢?
鸡汤不会凉呢?
我都快凉了。
静初扭过脸去,赌气不理池宴清。
池宴清一声声地哄,精神愈发地抖擞焕发,披上衣裳,叫下人掌灯,端进来热水与晚膳。
晚膳里果真有炖得黄灿灿的鸡汤,在小火炉上煨得几乎干了底儿。
静初的肚子又开始咕噜咕噜地叫唤个不停。
池宴清盛了一碗,侧身坐在床边,低声地哄:“我喂你。”
静初干脆整个身子都侧过去,脸朝里躺着。
衣服还没穿,丝滑的锦被从她的肩上滑下去,露出她颈间的一点红梅。
池宴清轻轻地吹气:“你瞧,鸡汤这不还没凉呢。今儿为夫已然尽力,日后定当加强练兵,争取能达到马作的卢飞快,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