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凉音的身子都在轻轻地战栗,从心底生出惊恐来。
太子肯定是觉察到了什么,也在怀疑自己。
她牵强地笑笑:“是不是史侧妃对你说了妾身的什么不是?”
“史千雪说,是你给白静初通风报信,利用雪盲病,提醒池宴清找到薛链的身上。”
太子紧盯着秦凉音。
秦凉音轻轻地笑了:“薛链?兵部侍郎薛大人?”
“不错,很巧,你那天跟白家人一再地提及雪莲二字,不知道是为什么。”
秦凉音脸上并无任何惊慌之色:“多亏我没说龙骨、龙胆、地龙。否则史侧妃岂不是误会我要弑君?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。”
太子不动声色地望着秦凉音:“可你大哥说,你当年的雪盲症就是白老太爷用鬼门十三针给你治好的,他并未听说过什么雪莲膏。”
秦凉音心中一凛:“我大哥来过了?”
“我们刚刚一起吃过酒,相谈甚欢。他对孤也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,十分诚实。”
秦凉音暗自吃惊,觉得太子话中有话,似乎意有所指:“我大哥来过太子府,你怎么都不与妾身说一声?”
“你大哥竟然没来救你,你是不是挺失望?”
太子妃努力镇定:“殿下何出此言?我家人来此,哪有我这个妹妹避而不见的道理?”
“你写给国公府的书信现在孤这里,另外,你大哥现在自身难保,他也不可能有营救你的能力。所以你就死了这条心吧。”
秦凉音语气一厉:“你是不是对我大哥做了什么?”
“怎么?害怕了?”
太子勾唇讥笑,眸中满是兴味盎然:“你大哥酒后吐真言,对孤坦白讲述了,他与你勾结起来,假孕欺君之事。”
“不可能!”
秦凉音一颗心顿时七上八下,充满了担忧。
太子已经开始行动了,比自己想象的要早许多。
自己压根都没有反抗的时间与机会。
自己大哥性情敦厚耿直,又一向敬重于他,从不会对他设防,哪里知道他的心思险恶?
秦凉音愤怒地望向太子:“分明是史千雪害我,你怎么可以颠倒黑白,诬陷我大哥?”
太子一把掐住秦凉音的脖子:“你这是在质问孤吗?若非你与孤生了二心,若非你国公府不识时务,孤何必多此一举?
孤对你秦凉音如何,大家全都与目共睹,是你不识好歹,非要对那个司渊念念不忘,非要胳膊肘往外拐,竟然帮着他秦长寂对付孤!”
秦凉音喘不上气来,憋得脸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