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嬷嬷二话不说撩起衣袖就去了小厨房。
不多时提着食盒拿来了,锦初按住了方嬷嬷欲要往外拿的手:“随我去一趟府衙。”
方嬷嬷愣了;“郡主是要探望赵氏?”
“是。”
“郡主,牢狱阴暗潮湿,什么人都有,您是千金之躯,不该去那种晦气的地方。”
方嬷嬷自知拗不过,也只能嘴上说说,手里还不忘给锦初添了件衣裳,飞霜飞雁两人作陪,飞霜撑着伞亦步亦趋地跟着,半路提及昨儿祁国公府发生的事。
赵嫣嫣跟着祁老太君回了府,又被罚跪到半夜三更,还是祁世子从宫中回来后亲自接回去的。
锦初但笑不语,马车很快就停在了府衙前。
飞雁进去传话,片刻后就被放行了,有狱卒亲自在前面引路,到了底下扑面而来的潮湿阴冷,鼻尖下还有浓浓的霉味,令人作呕。
“郡主,不如奴婢代您将东西送进去吧。”飞雁担心锦初会受不住。
锦初却摇头,这个地方她熟悉得很,上辈子被困多日,日日挨打,她总要看看老熟人是不是还在这当差?
不知走了多久,狱卒停下,指了指左手边的牢房:“郡主可要抓紧时间,别让小的为难。”
“有劳。”锦初道谢。
牢房里的人蜷缩着身,听见动静慢慢抬起头,等看清来人后,脸色微变,当即没好气道:“你是来看笑话的!”
“母亲,女儿怎么会看您笑话呢,早知那图是您犯病后才卖,女儿无论如何也不会报案。”
锦初晃了晃手上的食盒,打开摆上了三盘子点心:“母亲,女儿做了您最爱的点心。”
赵氏看了眼点心,皱紧眉头,别过头:“不必了,一会儿嫣嫣会来看望,东西带走吧。”
锦初恍若未闻,继续说:“母亲,我会去求陆大人尽快饶了您,一幅图而已,并不要紧。”
听到这话,赵氏才算是给了个好脸色,稍稍挪动身子,牵扯到了伤口疼得她倒抽口凉气。
“嘶!”
“母亲!”锦初从怀中取出了金创药,隔着栏杆递过去,眼里尽是担忧:
“母亲生来就是嫡女,金尊玉贵长大,到了陇西更是娇养,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。”
赵氏脸色一僵,迟迟挪不动身子,面对锦初的关心竟有几分羞愧,她嘴硬道:“你不该昨日报官,毁了嫣嫣的婚事,那可是女儿家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,日后你让嫣嫣在婆家怎么做人,你若心里还有我这个母亲,就亲自去一趟祁国公府赔罪。”
锦初听了只想笑,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