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疲惫不堪的外乡人身上。
一股滔天的怨毒和迁怒,吞噬了他仅存的理智。
“你们!”
孟大牛猛地从地上窜了起来,像头被激怒的疯牛,一双眼球几乎要瞪裂眼眶。
他再次抓起地上的土枪,哗啦一声推上枪栓,黑洞洞的枪口指向乐东他们,声音嘶哑癫狂:
“是你们,是你们害的,要不是你们闯进来!二牛怎么会死?马大师怎么会走?都是你们,你们这帮丧门星!”
他说罢又扭头冲着那些噤若寒蝉的村民咆哮:
“还有你们,这帮废物,刚才让你们上,你们一个个磨洋工,现在好了?我弟弟死了!你们满意了?啊?
平日里分钱的时候,一个比一个叫得欢,现在都他妈哑巴了?”
他的枪口随着咆哮疯狂摆动,一会儿指向村民,一会儿指向乐东他们:“上啊,还愣着干什么?给我上!把这几个杂碎给我绑起来!
谁他妈再敢给老子装死,老子现在就一枪崩了他!”
他喘着粗气,样子像输光一切的赌徒,抛出了最后的筹码,“谁上,年底分钱,老子给他多分一份,不,两份!”
村民们一听,脸色顿时变得无比精彩。
有人眼神闪烁,似乎在权衡“多分钱”和眼前这几个刚刚降服了白毛怪的外乡人孰轻孰重。
有人则露出明显的厌恶和抗拒,身体下意识地往后缩,更多的人则是麻木和恐惧,低着头,不敢与孟大牛那疯狂的目光对视。
就在这时,一个苍老的声音,在人群后面响了起来:
“大牛。”
是那个拾荒老大娘。
她挣脱了搀扶她的手,颤巍巍的向前走了两步,眼睛环顾祠堂四周,忍不住哀求起来:
“大牛啊…你…你非要把咱们好好的孟家村…搞成什么样啊?”
这句话,让孟大牛猛的转头,血红的眼睛看着老大娘,所有的怨毒找到了新的倾泄口。
他枪口调转,牙齿咬得咯咯作响。
“老不死的,又是你,要不是你吃里扒外把他们弄进来,今天什么事都不会有。
二牛也不会死,老子先崩了你,给二牛垫背。”
他手指颤抖着,眼看就要扣下扳机。
“大牛哥,使不得。”几个明显袒护老大娘的村民失声惊呼,下意识就想往前冲去阻拦。
就在剧变之时…
“呜——呜——呜——!”
一阵急促的警笛声,由远及近,正朝着祠堂方向飞速驶来。
这突如其来的警笛声,好似定身咒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