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,得回去一趟,才能确认。
“若是当真是我们弄错了。”柳宏声反而松了口气,“那倒也好,反正她如今也就五岁的年纪。”
三岁记事,不过两年。
柳轩也定了心:“小孩子好哄得很,说几句软乎话,我们是她的亲人,她怎么可能舍得撇下我们?”
先前不就是,那丫头笨的很,刚欺负过她,哄她两句,下次就又傻傻地凑过来让他们欺负。
“还有柳时璟那,不必忧心。他伤了右手,这些日子定是苦练了左手字,但这写出来的字,如何能与我儿相比?”
一口气说完。
柳宏声憋气憋得都变了声。
太臭了。
他让婢女侍候柳轩净身。
婢女不情不愿地进去。
片刻后,屋内传来叮铃咣铛,还有木头碎裂的声音。
柳宏声一听就知道,浴桶,炸了。
他气得把最后一套茶盏都砸了。
什么灾星扫把星的!
他看这几个婢女才是!
柚柚往日都要听那几人的乐子来下饭吃。
但今日,她破天荒地摆摆手:“不用啦不用啦。”
太有味道了。
柚柚怕自己吃不下饭饭。
......也怕自己听了还能吃得下。
那更恐怖了。
评卷前要弥封、眷录、对读,这些准备工作结束后,成百上千份答卷要交予考官审阅。
柚柚听春雨姐姐说,一般都得二十九才放榜。
这些日子国子监教了些简单的算术,柚柚也不用掰手指了,努力算算日子,竟是要等到瘟疫之后。
整个崽都蔫巴了。
但没过几日,夏景帝身边的太监,竟肃着脸来到公主府,将柳时璟带走了。
他们不敢在长念公主府上逞威风,全程都还算客气。
柳时璟也并未挣扎,甚至娘亲还赞赏似地看了他一眼,淡淡吩咐那几个太监,莫要押着人,伤着了读书人的手。
他们看起来像是知道这些太监来做什么似的。
但是柚柚不知道哇!
柚柚急死了。
立刻扑上去抱住柳时璟的腿,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:“不行不行!不能只带走表哥!柚柚也要一起去!”
说着,她干脆手脚并用,像只树袋熊一样扒在柳时璟身上,死活不撒手,大有“要带他走就得连我一起打包”的架势。
领头的太监一看这架势,顿时一个头两个大。
这位小祖宗可是陛下和太后的心尖肉,他们哪敢真动手扒拉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