饿不饿”,仿佛这已是克制后的结果。
究竟是这世界疯了,还是他疯了?
江滦转过头,神色自若地点头:“少年人,正在长身体,吃得多些实属正常。”
“是、是吗?”林景澄将信将疑。
江滦好心提醒:“你再不动筷,这些可真要被他吃光了。”
林景澄一看,差点背过气去,赶忙拿起碗筷。
待他用完膳,准备回院中小憩,却见江滦候在门口。
对方颇为闲适地斜倚在门边。
见林景澄出来,江滦微微侧首,声音不高,却带着些许玩味:“姻兄,可否借一步说话?”
他刻意换了称呼,显然是想抛却皇子身份,以私人关系进行这场对话。
林景澄心知他要谈什么,直接表态:“没有那个必要。柚柚也算是我半个徒弟,我绝不会做出任何有害于她的事。方才那些问题,仅仅是出于好奇。”
只不过,在他这种人身上出现好奇这种情绪,本身就已是不寻常了。
江滦看了他一眼,未置可否,既未说信,也未说不信。他转而提起旧事:“初来此地时,你不是曾问过我,为何父皇执意要将柚柚带来吗?”
林景澄神色一凛,静待下文。
“因为平县这一劫,”江滦的目光变得深远,“唯有她能解。”
“自她到来后,所做之事皆有利于百姓,与我们的目的亦不谋而合。所以,”他的语气转为严肃,“日后若再见到她的不凡之处,莫要再露出那般探究的眼神。”
江滦看得出来,柚柚想要融入这世间寻常生活,她内心并不希望被旁人用异样的目光看待,即便林景澄并无恶意。
被他这一点醒,林景澄顿时意识到自己先前的不妥,面露惭色:“是我失态了。我会去向她道歉。”
“......算了,不必。”江滦略一沉吟,摆了摆手,“你现在去,那丫头怕是又要绞尽脑汁想自己究竟是何时‘露了馅’。”他话锋一转,“不如,你去替她办件事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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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家自然也听闻了神医研制出解药的消息。
瘟疫正以惊人的速度得到缓解,那对症的药方被迅速分发至平县每一位百姓手中,无论是已染病者还是为防患于未然,只要按时服用几日,病情便能显著好转直至痊愈。
百姓们在庆幸劫后余生的同时,积压已久的愤怒也终于找到了宣泄口。
柳家瞬间成了众矢之的。
曾经门庭若市的柳府大门,如今变得冷冷清清,取而代之的是时常不知从何处飞来的烂菜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