性。
但记忆中明艳动人的女子与现在躺在病床上气若游丝的人,对比太惨烈了。
柚柚心里难受得很。
“郡主怎么来了?”
安王,现在是回忆中的秦王,看见她,愣了一下,随即皱起眉头:“不是让你在院子里好好歇着吗?”
许是因为回忆中的郡主从未来过此地。
周围的黑气翻涌着要将柚柚淹没,但都被辟邪护主的剑气荡开。
那些黑气像是有生命一般,在空中盘旋,始终不敢靠近。
“我关心舅母,所以来看看。”
秦王的脸色更难看了几分:“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,快回去。”
柚柚没理他。
她转过头,而是看向站在一旁的苏胥。
“是吗?我不该来这里吗?”
苏胥垂着眼,那张本就惨白的脸在烛火下更显得诡谲,他没有回答。
但盘旋在柚柚头顶的黑气却悄然散去。
算是默许了她留在这。
一旁站着的道士忽然开口了。
他穿着道袍,洁白的道袍上绣着暗纹,隐隐能瞧见金色,竟是由金线所绣,头发花白,梳成了道髻,脸上却并无多少皱纹。
若光看外表,当真称得上一句鹤发童颜的得道高人。
“秦王妃命中本不该有这一难。”
道士的声音沙哑,缓缓摇着头。
“都是因为身边有小人作祟,才引来了邪祟缠身。”
秦王的手猛地攥紧。
“是谁?”
他的语气听起来是在问,但脸上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。
很明显,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。
柚柚顺着秦王的视线看过去。
果不其然,他在看苏胥。
“不可能是哥哥的。”
苏承熙忽然开口。
他的声音虚弱,却偏生在这寂静的厅堂里格外清晰。
柚柚下意识地看向他,他看起来像是被眼前的景象吓坏了,小脸煞白,一双眼中满是红血丝,瞪得极大。
“哥哥平日里最亲近母妃了,今日还亲自给母妃沏了茶,哥哥怎么可能害母妃呢?”
这话听起来是在替苏胥辩解。
但稍微一琢磨,就不对劲了。
为什么偏偏要强调那茶是苏胥沏的?
秦王的脸色瞬间变了。
他猛地看向苏胥,声音都在颤抖:“你给你母妃喝的茶里,放了什么!”
“我没有。”
苏胥的声音很轻,像是已经疲于解释。
“你没有?”秦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