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殊不知如今的云螭宫正在为它的事争论不休。
云螭宫。
香炉里燃着凝神的香料,本该起到静气凝神的效果,此刻却压不住殿内一触即发的火药味。
紫檀木长桌旁,几位坐在上首的老者面色阴沉,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滴出水来。
“白景山!”
坐在主位的大长老猛地一拍桌子,上好的茶盏被震起,茶水溅出,在他手边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。
“你最好给议会一个解释!”
“你口口声声说掌握了控制饕餮的方法,现在呢!这样恐怖的一只凶兽逃离在外,你却隐瞒消息至今!”
站在殿中央的男人,正是云螭宫白家现任家主白景山,他年近半百,两鬓已染上些许霜色,但面容并不显老态,反而更显得深不可测。
他穿着一身深青色常服,身形挺拔如松,静静地站在那里,周身便自然散发出一种久居上位的沉凝气度。
“回禀大长老,此事乃是叛徒所为。”
“派去平县的人都是门内好手,向来行事稳妥,从未出过差错。他们最后一次传回消息,还是说成功召唤出了饕餮,并无异状。”
“且这几月来,平县附近也并未有出现饕餮的行踪,约莫是已经被送回去了。”
“约莫?”另一位蓄着山羊胡的长老冷笑一声,“白景山你也有脸说出这种鬼话?饕餮,其性贪婪,其力吞天。若是出现异样,动辄便是几座城池的塌陷,这样惊天的大事,也能用约莫糊弄过去?”
这话说得极不客气,白景山眯起了眼,脸色不善。
当初献上召唤之法,允诺由白家负责接应与引导的,是议会这些酒囊饭袋。
也是他们想要借饕餮的力量重铸云螭宫。
得了好处的时候不声不响,如今出了事倒是要和他分割清楚了?
但他面上不显。
“三长老息怒。”白景山躬身,姿态放得低,“此事确有蹊跷。我白家派去的人,一夜之间全部音讯全无。受此重创,我们族内也是义愤填膺,若有机会,定要让那该死的叛徒血债血偿。”
“呵,话说的好听,那叛徒呢?”
“尚在查探。”
“查探?查探!”大长老怒极反笑,“等到你查探清楚,黄花菜都凉了!”
三长老慢悠悠地端起茶盏,吹了吹浮沫,缓缓开口:“景山啊,你也别怪我们着急。实在是此事干系重大,夔国皇室先前都遣人来问了。为了这次召唤,各大家族付出了多大的代价,你比我们都清楚。如今饕餮失控,我们甚至无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