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长老看了他一眼:“你的意思是......”
“设宴,广而告之,诱它来。”
“它若是敢来,白家就有反制的手段。”
大长老犹疑:“当真?”
“在云螭宫前设宴,我不会拿白家的未来开玩笑。”
他这话说得信誓旦旦,但大长老有了先前一次的教训,哪能轻信他?
“还是将此事告知陛下......”
“不必。”白景山打断了他的话,压低的声音充满了蛊惑:“云螭宫虽在夔国境内,但几百年前,他们怎么敢派人来问询这里的情况,还不是真龙绝迹后,对我们失去了原有的崇敬......议会难道就不想,重振云螭宫当年的荣光?何必屈居人下呢?”
三长老担忧地看了眼忽然沉默下来的大长老。
刚想出声劝阻。
大长老就已然下定了决心:“你得向真龙像发誓,方才说的都是真话。”
“自然。”
白景山唇角露出了笑容,毫无负担的就发了誓。
绝迹了五百年的玩意,也就这些蠢货觉得它们还存在于这世上。
出了议会的大门。
白景山面上的笑容瞬间消失,脸色阴沉了下来。
当时天府门在平县的驻扎地,只剩下一个活口。
就是他的长女,白霁灵。
怀疑上她也是理所当然的事。
只是......
有素来与她不对付的白霁空为她作担保,说是那会她正在试图劝说他,所以并不在场。
且自那天从平县回来后,白霁空对他的计划也不再像先前那般违抗。
比起相信两个从小就不对付的孩子合起伙来骗他,白景山还是更愿意相信是饕餮失控了。
另一侧。
白霁灵也得知了议会的消息。
“他手里果然还有底牌。”
白霁灵也得知了议会的消息。
她正坐在自己院落的小茶室里,窗外几竿翠竹掩映。她随手将斟好的茶盏推向坐在对面的白霁空。
白霁空接过茶盏,指尖感受到白瓷传来的微烫,并不急着饮用,只是用杯盖轻轻拨弄着浮起的茶叶,闻言扯了扯嘴角。
“这是自然的。”他语气平淡,听不出什么情绪,“我们的父亲,何时打过无准备之仗?”
“只是有能控制饕餮的底牌却从未想过给你。”
他笑了下,没带着多少善意:“看来也不是很在意你这个长女的性命啊。”
白霁灵冷嗤:“谁稀罕他的在意?你也不必再试探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