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主,像隔壁大周帝那样!”
“总感觉这位……嗯……”
总之有些不像他早前想象中的那些乱世雄主们。
轻拢了拢身上大氅,安宁不置可否:“雄主也好,仁义之君也罢,总归各有好处不是吗?”
“无论如何,有这层名声束缚,这样的主君,不比一个性情不定的主公好多了!”
再说,谁说乱世就一定要雷雳狠辣。
在安宁看来,只要路走的好,确保人设不翻车,论好处未必差上什么。
旁的不说,只看这些日子陆续投来的各方势力,虽说有这些年齐地发展极好,粮米不缺之故,但未尝没有这位素日以来颇具声名之故。
何况这位对人确实大方,安宁心知,但凡换个人,她如今手中的权力都不会如此之大。
“嗐,我这不是觉得宿主你辛苦嘛!”
“要是换做大周那边儿,宿主你铁定更轻松舒服。”
安宁:“……”
“那你可真想太多了!”安宁忍不住翻了白眼:“信不信,换到那边儿,你家宿主我出头的困难程度只会增加数倍不止。”
“还有,统子啊,你究竟为什么会以为,一个十来岁从战场上杀到今日地位的皇子,会是一个优柔寡断,心慈手软之辈?”
对心腹下属细致入微?闭眼地靠在舒适至极的软轿内,安宁忍不住轻啧一声:
殊不知历史上这样的帝王可多了去了,说实在的,比这位有过之无不及,甚至于肉麻兮兮的大有人在。
真论起来,可比对他们那些所谓“真爱”嫔妃可不知体贴多少倍!
***
因着耽搁了一小会儿,安宁回到府中已是酉正时分。初春时节,这会儿天已然有些暗了下来。
然而饶是这会儿,楚家大院儿依旧热闹地很:
“大……大人,您回来了!”
“听二娘说您这几日向来回来的晚,想……想来是朝事繁忙……”
“二姐夫特意过来,可还有事?”
直截了当地打断对方拙劣的搭讪,安宁照旧往房间内走去,脚步不曾慢上半分,心下却是想着。
她的丞相府眼看也该建成了,看来还是得尽早搬出去为妥。
至于长子离府别居,会不会教人有不好的联想,这个嘛……
相信楚爹能处理好的。
还不晓得已经被眼前之人嫌弃,姜大郎下意识搓了搓手中的衣角。原是想说些什么,却在直面安宁目光的下一秒,像是骤然被灌下了哑药一般,陡然卡了壳。
等再回过神儿来,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