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刘靖以为她只是寻常的问候,便笑着刮了刮她的琼鼻,答道:“一些不开眼的小事罢了,都处置妥当了。”
崔蓉蓉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就此放下心来。
她纤长白皙的手指抚过刘靖胸前略显坚硬的衣襟,仿佛能感受到他这一路行来的风霜。
她的声音更低了,带着一丝不确定,仿佛在问一件自己作为妇道人家不该过问的事。
“妾身是担心……婺源那地方,不比别处。”
“那里的几家传承数百年的大族……他们……可有为难夫君?”
听到这话,刘靖心中微微一动。
他低头看着怀中美人,只见她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轻颤,眼中满是担忧。
但她口中说出的,却不是路上的盗匪、不是行军的劳累,而是直指问题最核心的“世家大族”。
她或许不懂具体的权谋手段,也不懂沙场征伐的细节。
但在自幼耳濡目染下,让崔蓉蓉本能地嗅到了真正的危险在何处。
刘靖心中涌起一股浓浓的暖意,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,在她光洁饱满的额头上轻轻一吻,脸上露出了真正欣慰的笑容。
“放心,一群土鸡瓦狗罢了,为夫应付得来。”
亲昵片刻,刘靖才问起正事。
“林家那对兄妹,这些时日如何?”
崔蓉蓉在他怀里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,柔声答道:“奴派人瞧着呢,他们倒也安分守己。”
“每日只是在歙县城内外的各处名胜游山玩水,吟诗作对,结交一些本地文士。”
刘靖唇角那抹若有若无的弧度加深了几分,眼中闪过一丝玩味。
“倒是沉得住气。”
崔蓉蓉抬起头,眼波流转,聪慧地问道:“那夫君稍后可要见一见他们?”
刘靖摇了摇头。
“不急,让他们再等一夜。”
“天色不早了,奔波了十日,我也乏了。明日再见不迟。”
“也好。”
崔蓉蓉满眼心疼地抚摸着他的脸颊:“夫君在外征战,劳心劳力,是该好好歇一歇。”
洗去一身风尘,泻过满腔火气,又换上舒适的家常衣袍,刘靖只觉浑身毛孔都舒畅起来,连骨头都轻了几分。
他先去看了看自己的两个宝贝女儿。
大女儿小桃儿已经能说会道,口齿伶俐,抱着他的腿不放,奶声奶气地要听父亲讲在外面打“坏人”的故事。
半岁的小女儿岁杪则咿咿呀呀地伸着小手,一个劲地要他抱。
刘靖左手抱着一个,右手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