服。”
“这第一关,算您过了。”
她顿了顿,狡黠一笑,让开了半个身位,露出了身后那扇紧闭的闺阁大门。
“不过,诗才过了,还得看您的‘武勇’。这第二关,可就得凭真本事往里闯了!”
吴鹤年心中松了口气,暗道这第一关比想象中容易。
他正欲迈步上前,去叩开那扇闺阁大门之时。
身后,一只粗糙的大手却如铁钳般抓住了他的胳膊。
是狗子。
吴司马!”
狗子的声音压得极低:“听俺一句!此门之后,便是刀山火海!切记,进门便护住天灵盖,弯腰如虾米,啥也别管,闷头往里死冲!冲到主母面前,方能得一线生机!”
吴鹤年闻言,缓缓转过头。
他的目光,平静而深远。
他轻轻地,挣脱了狗子的手。
他没有说话,只是给了狗子一个眼神。
那眼神在说:你不懂。
我辈读书人,有所为,有所不为。
今日,我为刺史颜面而来,为大婚之礼而来,岂能如丧家之犬般冲撞?
纵前方有十数女眷,棍棒如林,吾亦当……
昂首挺胸,慨然赴之!
他转过身,背影在众人眼中,竟有几分萧索与伟岸。
然后,在狗子那“看傻子”一般的目光中,吴鹤年昂首,挺胸,对着那扇雕花闺阁大门,庄重地……
推开了它。
风萧萧兮易水寒,壮士一去兮……
门内,又是另一番光景。
与门外的十几人相比,屋内的阵仗更大。
足足二十多名手持红绸木棍的女眷,分列两旁,个个笑靥如花地看着他,那眼神,活像一群看到了肥羊的饿狼。
吴鹤年心中一凛,但依旧保持着风度,昂首挺胸,正要开口说几句“各位夫人小姐有礼了”之类的场面话。
“打!”
不知是谁娇叱一声,刹那间,棍影如林,带着一阵阵或浓或淡的香风,劈头盖脸地就砸了下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