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答应!”
“哪个缺德带冒烟的乱讲!”
“良心让狗吃了吗!”
"谁跟华兴过不去,就是跟咱们全村过不去!"
聚拢来的村民,脸上写满了震惊、愤怒和坚定。
赵大山看着群情激愤的乡亲,眼眶发热,他继续喊道:
“光在咱这山沟里喊破嗓子没用!
咱们得让城里那些被蒙蔽的人看看,让那些昧良心的人听听,什么才是真正的人民心声!
咱们这山旮旯,去县里赶个集都得走半天,更别说去省城了。
但这次,必须去!”
他略一思忖,果断安排:
“这样!咱们村,离得最近的火车大站就是青龙桥站!
各家各户,能出人的,明天一早,带上干粮和水!
有自行车的骑上自行车,没有的,就走起来!
腿脚快的后生,连夜去给邻村李家坳、王家沟捎个信,告诉他们,是华兴的事,是刘总的事!
愿意一起去的,明天中午,青龙桥火车站广场集合!
与此同时,在大凉山深处的希望小学里,彝族女孩阿呷正和同学们围坐在华兴捐赠的电视机前。
当地方生活频道正在播放关于华兴报道时,她猛地站起身,小手紧紧拽住父亲的衣角,声音里带着哭腔:
"阿爸,他们在说刘叔叔的坏话!电视里那些人都在胡说!"
她转身指向窗外崭新的校舍,又指指身上干净的校服,眼泪终于夺眶而出:
"刘叔叔给我们盖学校,送书包,还让医生给阿嬷看病,他明明是最好的人!"
阿呷的哭声,像一颗火星,点燃了在场所有家长和乡亲的怒火与心疼。
那位曾为刘振华披上擦尔瓦的老阿普,用彝语沉声对周围人说:
“听见了吗?娃娃都懂得的道理!
恩人受了冤屈,我们不能躲在山里装聋作哑!”
他当即对阿呷的父亲,也是寨子里颇有威望的年轻人说:
“你马上找几个腿脚快的后生,骑上自行车,连夜去通知周边‘瓦吉’、‘洛嘎’几个兄弟寨子的‘德古’(头人),把情况告诉他们。
我们彝家人,最讲‘卡莎莎’(感谢)和‘义伙’(情义、信誉)。
华兴对我们有情有义,如今他们蒙难,我们必须站出来!
这一夜,群山未曾安眠。
消息借着自行车清脆的铃声、手电筒微弱却坚定的光束和口耳相传的急切,迅速在崎岖的山路间传递,翻越一道道山梁,传遍每一个受过华兴恩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