化为恰到好处的恭谨:
“都是靠天哥抬爱,赏口饭吃。这点场面,在天哥眼里,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。”
他抬手为刘光天斟茶,动作行云流水,带着发自内心的尊敬:
“只要天哥点头,东京这条线,随时听候天哥调遣。”
刘光天轻笑一声,指尖在昂贵的实木桌面上轻轻一点:
“我要这些做什么。”
他话锋一转,目光陡然锐利,如同撕开繁华表象的刀:
“我来,是有件事要你做。”
“现在东京这些人,都疯了,真以为脚下的土地能长出金子来。”
“那些开工厂的,机器不转了,全都魔怔了一样去炒地皮。”
他身体微微前倾,声音不高,却带着绝对的掌控力:
“你去,成立几家正经的财务公司。”
“他们不是要钱炒房吗?借给他们!就用他们的厂子里的那些设备或者专利作抵押。”
他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寒光,仿佛已看到未来的景象:
“等到他们这场梦做醒的时候,就去把他们的专利、机器,统统收过来。”
“一件不剩,全给我拆回港岛。”
丧彪心里一震。
眼下正是“卖掉东京能买下整个美国”的狂潮,他实在想不通地产怎么会崩。
但他对刘光天的判断有着近乎本能的信服,当即压下所有疑虑,沉声应道:
“明白,天哥。要收多少这样的厂子?”
“韩信点兵,多多益善。”刘光天语气平淡,却掷地有声,“钱,我会安排妥当。”
“是!”丧彪立即低头应道,“我这就用正规公司的名义去办,保证手续干净、不留痕迹。”
他略作迟疑,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:
“天哥,您是觉得……泡沫马上就要破了?”
刘光天轻轻晃动着杯中山崎威士忌的金色液体,摇了摇头:“不,恰恰相反——马上要大涨了。”
丧彪一愣:
“大涨?那为什么我们还要通过财务公司借钱给那些炒房的?这不等于帮他们建多头头寸吗?”
刘光天嘴角浮起一抹冷笑:
“彪哥,看事情要看透。
欲使其灭亡,先令其疯狂。
得让他们尝到甜头,他们才会心甘情愿地把真金白银砸进去——”
他顿了顿,目光锐利如刀:
“他们这是在亲手为自己堆砌通往天台的路。”
他指着窗外灯火通明的证券交易所,那里即将上演着日经指数冲向高位的狂欢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