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事。
他独自走在泥巴路上,身影渐渐没入苍翠的山色中。
经过近一个小时的跋涉,当夕阳将群山染成暖金色时,刘光天终于站在了刘家村的村口。
那棵熟悉的老榕树依然枝繁叶茂,如同一位沉默的守护者。
树底下,几个穿着开裆裤的孩童正追逐嬉戏,清脆的笑声在山谷间回荡。
在这个鲜有外人到访的山村,刘光天的出现立即引起了注意。
一位扛着锄头从田里归来的老汉停下脚步,谨慎地打量着他这个陌生来客:
“后生仔,你找谁?”
刘光天深吸一口气回道:
“阿伯,我找刘正祥。从北边来寻亲的。”
他报出的是爷爷的名字——那个在他(指前世)出生前就已离世的老人。
这是他深思熟虑后的选择:若直接寻找今世正当壮年的“父亲”,他根本无法解释自己的身份和来意。
以寻找已故爷爷的后人为由,既能顺理成章地接触这个家庭,又能为后续的相处留下合理的铺垫。
老汉眯起眼睛,将锄头往地上一拄:
“正祥叔?他都走了十多年咯...你是他哪一房的?”
刘光天露出恰到好处的茫然:"我也不清楚是哪一房。家里老人走得急,只交代说清源刘家村有这门亲戚。"
他适时地递上一根健牌香烟,顺势问道:"阿伯,那他家里还有别人在吗?"
老汉接过烟别在耳后,语气缓和不少:“正祥家刘大富就住在村东头,这会儿应该刚从地里回来。”他指着青石板路尽头那棵老槐树:“拐过去第三家,青瓦房那户就是。”
刘光天顺着望去,心跳突然漏了一拍——
那正是他记忆里无数次出现的院落。
没错,就是那种老式的青瓦房。
墙体是用黄泥夯筑而成的,岁月和风雨在上面留下了深浅不一的沟壑与斑驳。
屋顶上一片片鱼鳞似的青瓦,经过多年烟火气与雨水的浸润,颜色已沉得发黑,瓦缝间顽强地探出几簇枯黄的瓦松。
在那时,这样的青瓦泥墙,就是村里最常见的景象。
刘光天告别老汉,脚步沉缓地朝那院子走去。
每一步都像踩在回忆的弦上,震得心头微颤。
院门敞着,夕阳斜照进来,把一地稻谷染得金黄。
两个小女孩正弯腰收拾着摊晒的谷物,另一个坐在小凳上,低头认真洗着菜叶,水声哗啦,混着孩童隐约的低语。
就在这时,屋里传来一个汉子的声音,浑厚而熟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