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难地说道:“堂哥,让三个丫头在堂屋打个地铺就行,你去屋里睡。”
“那怎么行。”刘光天立刻摇头,语气温和却不容拒绝,
“让孩子好好在床上睡,我睡堂屋就行。我走南闯北惯了,哪儿都能将就。”
“那哪成!哪有让客人睡地铺的道理……”刘大富急忙反对,脸上写满了过意不去。
“什么客人不客人的,”刘光天打断他,声音不高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亲昵,
“咱们是兄弟,是一家人。就这么定了。”
最终,刘光天在堂屋打了地铺。
林芳华从里屋抱出一床洗得发白的被子,又铺上厚厚的干草席,生怕委屈了这位远道而来的“堂哥”。
夜深人静,刘光天躺在冰凉却踏实的地铺上,听着里屋传来家人均匀的呼吸声,心中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宁。
重回家中的第一个夜晚,他竟睡得格外沉酣。
而一墙之隔的卧房里,刘大富夫妇却辗转难眠。
林芳华在黑暗中轻声问道:“他爹,这位堂哥……究竟是从哪儿冒出来的?”
刘大富望着漆黑的屋顶,叹了口气:“我也理不清。说是爷爷那辈的亲戚,可咱家的情况你也知道,哪还有什么像样的亲戚走动。”
他翻了个身,声音里带着深深的疲惫:"我自己就是根独苗,要不是这回终于生了儿子,咱们这脉可就真要断了。"
这话说得轻,落在黑暗里却沉甸甸的。
这也是刘大富为什么拼命想生个儿子的原因。
翌日清晨,天光未亮,刘光天便轻手轻脚地起了床。
他走进厨房,熟练地生火淘米,趁着四下无人,悄悄从空间里取出新鲜的猪肉和皮蛋。
不多时,一锅热气腾腾的皮蛋瘦肉粥便在灶上咕嘟咕嘟地翻滚起来,浓郁的米香混合着肉香,渐渐弥漫了整个小院。
当林芳华循着香味走进厨房时,不由得愣住了:“堂哥,这……”
刘光天系着那条粗布围裙,回头笑道:“醒了?正好粥也好了。你身子要紧,多歇会儿,这些活儿让我来。”
林芳华急忙上前:“这怎么行!您是客人,哪有让您动手的道理……”
这时刘大富也闻声进来,看见灶台上那锅香糯粘稠的皮蛋瘦肉粥,更是局促得直搓手:“堂哥,你这……这让我们的脸往哪儿搁啊!”
刘光天把勺子往锅边一搁,故意板起脸:“说什么见外话?你们这是要赶我走是不是?”
他作势要解围裙,“要是真赶我,那我这就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