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你都见到他们放出的大船了,这还有什么疑义呢?再看看买活军的兵丁——嗐!真比外头的那些虾兵蟹将不知要勇猛了多少,还有他们穿着的板甲,你是没见过……”
对甲胄、船只和兵器的着迷,似乎是男人的通病,不论文武,谈论起来都是兴致勃勃。吴昌逢说了好一会儿方才冷静下来,讪讪然道,“是不是吵着你了?怎么不说话了?”
“没有,我是在想,若是如此,为何你不劝我留在这里,别回老家去。”妻子回答,她话里似乎有些无奈,又透着深思,“明知朝廷必败,为何要回去呢?”
“那不是因为家在那里吗。”吴昌逢说,“再说,咱们都是名门之后……你不也老想着回去吗?”
他是性情柔和之人,并不喜强着妻子做事,这一点妻子是明白的,她发出了轻轻的苦笑声,突然投入丈夫怀中,紧紧地抱着他,吴昌逢忙回搂着她,柔声问,“怎么啦,是今晚六姐和你说了什么吗?”
“是学到了一些……”妻子靠在吴昌逢心里,似乎还在犹豫着、盘算着什么,只是心不在焉地说,“有些事被她说穿了,就觉得挺荒谬的……”
“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