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情上真正的联系,这会儿也就理所当然地想着,“对这些人群来说,不利之处已经这么多了,再背负一个愚昧的污名,虱子多了不痒,又有什么可在乎的呢?”
“他们中真正愿意上进的人,迟早也会离开农户的身份,转化为工人、商户和吏目的。剩余的那些百姓,资质不堪造就,本就更像是国家的负累,那么由他们多生一些,也算是为时代的进步,做出自己的贡献了。从社会人口的分布来看,底端多生,中端恰当生,顶端少生甚至不生,也有助于社会结构的稳定么!”
“这里的道理,六姐哪有看不明白的?只是,六姐毕竟是天界道统的笃信者,真乃菩萨心肠,普度众生,要她下这样的决定,确然是为难了些。看似是心慈手软,实则,正是六姐之大善天性,所必然的牵绊啊。”
想到这里,她不由得双手合十,如同幼年拜菩萨一样,轻轻地往上一举,似乎是在赞叹六姐的慈悲,“若非如此天性,我等怎能拥有如今这非凡的机遇?一得一失,因此天性而不忍,因不忍而有所疏漏,不也是人之常情?”
“倘若有人竟因为此事,而对六姐有所非议的话,那……此人和我结下的梁子,可就不是轻易能消解的了。利益相悖,还有能媾和博弈的余地,敢对六姐不敬者——”
她眼中闪过杀气,“那就是我的生死之敌,我必除之而后快!”
实际上,以如今谢双瑶如日中天的威望,又有谁会因为这么一篇文章就对她产生非议?就算是有,也不可能傻到公然表现出来,她的担忧可谓是杞人忧天了,不过,即便只是幻想,金逢春的情绪却也激烈得真实:她是真无法忍受有人诽谤谢双瑶,哪怕是丁点儿都不行。
光是想想,都气得在脑中编排了十八般手段,要把那人打入地狱,永不超生——在她来说,哪管是多年的宦海生涯,早已磨出了深沉性情,就算年轻时也不是偏激性子,但也有不可触碰的逆鳞,那就是谢双瑶的绝对威严。在买地,不管是什么恶行,其余重罪,金逢春都觉得可以用苦役来赎,因为她也知道现在矿山很缺人,但反对谢双瑶的人,光是这一点就必须立刻酷刑处死,才能舒心,绝不容许其苟活哪怕一日的光景!
好不容易,才把自己从想象中的气愤解脱出来,安抚着乱跳的心,金逢春也是暂缓工作,知道不能把情绪带进来,有意地想些闲事来分心,因又想道,“典范一出,城内就现婚潮。估计小道消息流传之后,也就是张宗子那些半官身的人物,还会稍微操办一二,我们这些身份的只有比六姐更为低调,我和老张请人吃个饭也就完了,这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