乎是靠着意志撑着没垮。
她整个人蜷着，双腿颤得厉害，手肘死死抵住床面，汗水已将鬓角湿透，眼泪早已无声落满整张脸。
沉柏川看着她那还强撑着不肯倒下的模样，眉心没有半分软，反而更静地弯下腰，俯身去看那两处他刚刚落手的位置。
——红得吓人。
皮肤已经浮肿起一片，尤其是两边大腿内侧与臀部交界处，重叠的痕跡宛如被火烙过一般，淤色深得近乎发紫，稍一碰都会带来强烈的刺痛。这还是他刻意控制了力道的结果。
他沉默地看了片刻，才直起身，转身走向桌边，拿起毛巾走回。
林俞晴被惊得一抖，身体下意识往前缩了一点，以为他又要动手。
但沉柏川没说话，只是低下身，将那带着凉意的毛巾轻轻覆上伤处，轻压着来回擦拭。
那湿布贴上去时，林俞晴忍不住闷哼一声——冰凉的触感在火辣辣的痛感里炸开，让她差点没缩起来。
沉柏川语气淡淡：「别动。」
动作倒是没太粗暴，却一点也不温柔。只是很冷静地替她把两边红肿的皮肤稍作降温、保持湿润，不让皮肤乾裂破损——
因为他很清楚，一旦破皮，就得停手。那她这次教训，就还不够。
毛巾擦完，他顺手丢回桌上，眼神毫无动摇。
「再给你叁分鐘，消化完，还没结束。」
林俞晴听见那句「还没结束」，几乎是本能地抖了一下。
她没有回话，只是将脸重新埋进手肘，咬着牙，拼命控制自己的呼吸——
不能喘太急，会让自己头晕。
她知道，现在这只是中场休息，不是结束。她不能松懈，不能倒，否则会更痛。
背后火辣辣地烧着，像是被灌了热铁水一样肿痛，她能感觉到皮肤每一次的脉动都在跳动着灼热的刺感。
但她咬着牙，默默地调整姿势，双腿重新撑稳、背打直，肩膀也绷紧，努力让自己恢復该有的姿态。
准备迎接下一轮。
她不知道还要撑多久，但她知道——这是自己闯下的祸，逃不了的。
唯一能做的，就是咬着牙，全撑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