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没有看他，只是把自己裹得更紧了些。“总比某人的信息素像要把房子点燃强。”
我的声音也没好到哪里去，干涩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。冷杉的气息因为我的情绪波动，又锐利了几分，像突然被风吹起的冰碴子，直刺过去。
雷狮的眉头皱得更紧，他身上的海腥味瞬间暴涨，带着狂怒的浪潮，狠狠撞向我的信息素。“你在找茬？”
“彼此彼此。”我毫不示弱地回敬。
两种信息素再次激烈碰撞，发出无声的轰鸣。我感到太阳穴突突直跳，后颈的腺体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，又胀又痛。旁边的雷狮也闷哼了一声，脸色似乎比刚才更差了些。
客厅里的气氛再次降到冰点，比窗外的雨天还要冷。
我们就这样僵持着，谁也不肯先收回信息素，谁也不肯先低头。像是两个固执的孩子，用最笨拙也最伤人的方式，互相试探着对方的底线。
可只有我自己知道，在这层坚硬的外壳下，我的内心有多矛盾。
我厌恶他此刻霸道的信息素，厌恶这种被侵略、被压制的感觉，厌恶两个Alpha之间这种无休止的对抗。我的本能在尖叫，让我远离他，让我反击，让我把这个同样散发着Alpha气息的家伙彻底赶出去。
可同时……
我又该死的依赖着这一切。
依赖着他信息素里那股熟悉的、让我安心的味道。哪怕此刻它带着刺，带着攻击性，也依然是雷狮独有的气息。就像在狂风暴雨中，明知靠近那片海域会被风浪撕碎，却还是忍不住想要向着那艘最张扬、最危险的海盗船靠拢。
尤其是在这样脆弱的易感期，身体和精神都处于极度敏感的状态，我比任何时候都更渴望一个可以依靠的港湾。而雷狮，这个同样是Alpha的、让我又爱又恨的家伙，偏偏是我唯一想停靠的地方。
这种矛盾的感觉快要把我逼疯了。
我闭上眼，用力吸了一口气，试图平复翻涌的情绪和信息素。可越是压抑，那股冷杉的气息就越是躁动，像是被困在笼子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