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说话，只是伸出手，那只骨节分明、曾无数次在精密仪器上操作的手，此刻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他的指尖，轻轻地、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温柔，碰触到了林晚颈侧那枚被兰罗故意舔舐过的、颜色最深的吻痕上。
“是他的味道。”
洛伊终于开口，声音很轻，很平，听不出任何情绪的起伏，“雪松，皮革，还有一点……红酒的气息。很高级，对不对？”
“洛伊，你听我解释……”
“解释？”
洛伊低笑了一声，那笑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，“解释你为什么会在他那里过夜？还是解释，你身上这些……他留下的‘纪念品’？”
他猛地掀开了林晚身上的被子。
昏暗的光线下，林晚那具遍布着青紫红痕的、白皙的身体，就这么毫无遮拦地、狼狈地暴露在了洛伊的眼前。
洛伊的目光，一寸一寸地，凌迟着林晚身上那些不属于他的印记。
每多看到一处，洛伊眼底的黑色就更深一分，周身那股信息素的味道，也变得更加浓烈、更加苦涩。
他俯下身，将脸埋在了林晚的颈窝处，深深地、用力地吸了一口气。
然后，洛伊伸出舌头，像一只受伤后在舔舐自己伤口的野兽，一遍又一遍地，舔舐着林晚皮肤上那些属于另一个男人的气味。
他的动作充满了占有和愤怒，却又带着一丝绝望的、试图将其抹去的徒劳。
“晚晚，”洛伊抬起头，那双蓝色的眼睛里，终于蒙上了一层水光，他看着她，声音里带上了一丝颤抖的、受伤的鼻音，“为什么？是我做得不够好吗？是我……满足不了你吗？”
“你告诉我——”
洛伊扣住林晚的肩膀，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。
“我到底，哪里比不上他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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