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留余地,如同滔天的烈火,奔腾地,汹涌地将她裹挟其中。
这是她淡薄的人生中,从未触及过的猛烈情绪。恍惚之中,她误以为自己在被爱,渐渐地,竟然也想要去回应聂辉。
她便被这样的情感蒙蔽,沉溺其中,无法自拔。
可那不该是爱,是占有欲、是掌控欲、是嫉妒……是扭曲的欲望结合而形成的有毒情感。即便被称之为爱,也是最为消磨人的一种。
于是,她清醒过来,不愿再陷进那般的泥沼之中。
只是她会经常想起聂辉。想起他精致的、弯垂的眉眼,与专注注视着她的眼瞳;也想起那削薄的双唇,低沉压抑地,吐露出如野兽般嘶哑的咆哮。
这些画面通常不带丝毫情绪,来得快,去得也快。没有缘由,也没有任何意义。
仅仅只是想起他罢了。
……
陈冬在紧邻着税局旁的烟酒铺瞧见则招聘启事。聘收银员,月薪八百。
店主是个瘦条条的中年男人,黑短袖、牛仔裤,脖颈上挂着块观音玉牌,外头包着圈金边。
一听说是来应聘的,当即眉开眼笑,一把撕下门外的招聘启事,连连同陈冬解释:“我这急用人,活儿很清闲。早上八点开门,晚上六点就能下班。你就卖东西,平时擦擦柜台、扫扫地,理货架的时候记一下缺什么货。”
陈冬便留在店里,拿着抹布把柜台擦得亮堂,又被店主指挥着把上头摆得酒盒也一件件擦了擦。
她正埋头拖地,店门叮叮当当响了起来,走进来个打扮得很有派头的男人,张口便说最贵的酒来两盒。
店主笑眯眯地看了陈冬一眼,伸长腕子从酒柜上拿出个木头箱的礼盒:“一瓶五千八,里头是两瓶,盒里还能放条烟,你瞧瞧要什么烟?”
男人又要了条八百块的中华。
店主用礼品袋把东西装了起来,从柜台下抽出个空红包皮出来:“送你的。”
男人接过东西,道了声谢,迈出店门就拐进旁边的税局里。
陈冬扶着拖把,愣愣地瞧着,又听见店主拨了通电话,跟对方说今天盒饭加一份。
她便掏出小灵通,给许童发了条短信,叫他中午顾上自己就行。刚放下手机,又被店主抓着背酒价、烟价。
“零嘴饮料随便记记就行。”店主说着,从抽屉里取出个牛皮记事本递到她手里:“价格都在里头,闲着没事干翻着看看。”
陈冬正拿着记事本翻看,盒饭送到了。一荤两素,配着一大勺米饭。
店主递给她一盒,掰开筷子就狼吞虎咽往嘴里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