甲醛的味道已经散尽了,女人比起前段时间衰得厉害,已经没有多少精神了。
白应殊点了私房菜,见两人回来,就立马将菜摆上餐桌。
师闻宴扶着孙秋萍坐下,女人拉着他的手,带有茧子的掌心摸了摸师闻宴的脸。
“这段时间妈真的很开心,你去哪工作都带着我,你和应殊工作结束就带着我到处去看风景,上次那个温泉酒店变了很多,陈设都新了,但还是能在哪想起你爸。”
“以后我们还能去很多地方,只要妈想,等你身体好些,我们出国转转。”
孙秋萍笑着点了点头,随便吃了两口菜就吃不下了。
与他们说了一些自己年轻时候的事,边说自己困了,师闻宴急忙将孙秋萍抱进了卧室休息。
要离开时,孙秋萍看着他,轻声道:“小宴,我马上就要去找我的家人了,你身边有应殊我就不担心了。”
“别说胡话,好好睡会,晚上饿了想吃什么我给你走。”
孙秋萍点了点头,缓缓闭上了眼睛。
他走出卧室,正好撞上了白应殊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应殊:“孙阿姨怎么样了?”
“情况很糟糕,我在想要不要找专家再拖拖。”
“癌症晚期的病人,过度治疗只会更折磨她,孙阿姨还有肾病,现在这样慢慢走到结束,对她来说也是好的。”
师闻宴紧蹙着眉心,轻轻应了声嗯。
跟白应殊走到客厅时,他突然反应过来什么,又往卧室的方向赶。
推开门时,床上的女人已经没有了呼吸。
他转头看向紧跟在他身后的白应殊,喃喃道:“他知道我不是师闻宴。”
“路哥……”
师闻宴垂下眼帘,微微摇了摇头:“也是,母亲怎么会认不出自己的孩子。”
可惜真正的师闻宴决定自杀前,都没来看一眼自己重病卧床的母亲。
孙秋萍的突然离世,也给了师闻宴短时间之内无法跟苏永望见面的借口,在苏永望被抓前,白应殊都在陪他处理孙秋萍女士的葬礼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葬礼上来了熟稔或者陌生的亲属,最多的那句话是节哀顺变。
孙秋萍的骨灰被埋在了她丈夫旁边,师闻宴也给这具身体看好了墓地,一家三口就在同一排。
定好墓地后,他看了一眼白应殊。
白应殊耸了耸肩:“这本来也不是你,未来你不在,我会跟那个真正的你葬在一处。”
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