ex..…”鄢琦胸口剧烈起伏着,踉跄地挡在宝琳面前,“我跟你回去,别为难她。”
男人看着她维护好友的模样,指节捏得发白。片刻后,他忽然扯出一抹笑,眼底却结着冰:“宝琳,苏黎世的机票已经订好了。”
他低头为鄢琦拢好散乱的衣领,“贺礼就不必带了,毕竟——你是琦琦的朋友。”
“回家吧,”鄢琦颤抖的手指攥住他的衣袖,整个人软倒在他怀里,“Alex,我想回去了。”
关铭健收回视线,大手轻抚她瘦削瑟缩的脊背,干脆地将人拦腰抱起,大步走出了昏暗嘈杂的酒吧。
“去找邹医生。”
她迷迷糊糊间听着他在安静的车厢里说话,许尧似乎回了句什么,可她毫无力气支起身体,意识也混混沌沌。
“阿昀说她只是出门买东西的功夫,她就不见了,”许尧合上公文包,替关铭健检查好明日要用的证件,从后视镜里对上他阴沉的视线。
鄢琦靠在他肩头,娟秀的眉毛微蹙着,像是在诉说她的不适。
车身微微颠簸,关铭健立即抬手示意:“开慢点。”他指尖轻抚过她苍白的脸颊,“以后让阿昀寸步不离地跟着。日常采买...再雇个管家。”
“再多人跟着都会百密一疏,Alex。”
许尧轻轻笑了一声,“你记得我爸是怎么对他发妻的吗?”
“装定位器?”关铭健眼神扫过她光洁的脖颈和凸起的锁骨,手指无意识缠绕着她的发丝,“暂时还没到那一步,她还需要一些自己的空间。”
车窗映出他晦暗不明的神色。许久,他才像说服自己般喃喃道:“希望永远不需要走到那一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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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又在天色如墨的凌晨醒来。
睁眼时,已是在他的公寓里,身上盖着一床沾染着他雪松气息的凉被。
离烂醉只是过去了三个半小时,头痛到有些耳鸣的程度,让她有些分不清到底是自己的躯体化,还是宿醉反应。
指尖夹着血氧仪,和她苍白的脸色相比,上头跳动的数据勉强算得上正常。
她微微起身,却发现男人躺在她身侧,呼吸均匀绵长。他没有钻进被子里,而是安静地侧卧着,不远不近地陪伴她。
鄢琦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崭新的睡衣,眼睛有些红。
是不是未来的每一天,她都要过这样的生活?噩梦里全是牢笼,她奋力奔跑,可好不容易跑到尽头,睁开眼,却发现是另一场更无法逃离的囚禁。
关铭健忽然动了动,像是察觉了她的苏醒,却没有睁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