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像是在对待师尊,也不像是在对待仇人,仿佛只是个无足轻重的陌生人,正是因为这样,乌行白才会脚步一顿,他站在了原地,片刻后低声道:“我担心因为我来了这里,所以你会走了。”
季观棋斜睨了他一眼,而后道:“凭什么?就算要走,也是你走。”
他夹枪带棒的话让乌行白张了张口,却什么都没说出来,季观棋似乎也觉得这样有些没意思,每次看到乌行白,就算再如何告诫自己要心平气和,他也无法做到完全一点恨意都没有。
他是季观棋,他又不是圣人,谁能在遭遇这些还被骗之后依旧能心平气和地面对着罪魁祸首。
“我不走。”乌行白微微偏过头,他有些执拗道:“我走了,你就不想看到我了。”
季观棋本来是准备收剑回屋子的,听到这话,停下了脚步,甚至有些气笑了,他道:“你在这里,难道我就想要看你吗?”
他在乌行白身上又看到了那种割裂感,仿佛现在站在他眼前的,不是乌行白,而是李行舟。
到底哪一个才是这人真实的模样,还是说两种都不是。
乌行白在听到这话之后,眼神微微黯淡了一些,他早就猜到季观棋会说这话,只是猜到和听到是两回事,心头下意识微微一疼。
“你说你灵力尽失,那就不要出来走动了,好好养伤吧。”季观棋也不询问其他,只是说了这句话之后便回了屋子里,独留下乌行白一人站在了院子里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在屋子里坐在椅子上擦拭剑刃,一直到傍晚时刻,接到了稽星洲的传音,说是城外有一只灵兽作乱,万兽宗弟子不敌,拜托他前去一趟,季观棋这才起身推开门准备出去,却见乌行白依旧站在门外,他神情平静,只有在听到声音的时候才会抬头看向站在台阶上的季观棋。
季观棋脚步下意识微微一顿,他没有理会走上前的乌行白,径自从他面前走过去,以至于乌行白有些愣怔一下,问道:“观棋,你去哪里?”
季观棋依旧懒得搭理他,直接御剑而行,前往城外。
既然乌行白说他灵力全无,那必然无法御剑,也无法跟随,若是他能御剑而行,则证明他又撒谎了,季观棋冷冷瞥视了他一眼,丝毫没管对方有些踉跄的步伐。
城外一大片树林的树干都被砸断了,一条巨大的白蛇在其中疯狂摆尾,旁边的万兽宗弟子有的受了伤,有的则是踌躇不前,忽然有人喊道:“是君子剑!”
一道剑气直接斩在了白蛇的面前,刚准备继续攻击的白蛇被吓了一下,下意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