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，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冷笑，慢条斯理地拿起手机，给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发了条消息。
对方几乎秒回。
看着屏幕上的回复，苏瑶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真切起来，甚至带上了一丝小女人才有的娇憨和甜蜜。
南山公寓。
阿姨刚收到傅南屹发来的紧急消息，让她立刻收走今天所有的报纸，清理掉任何相关的新闻推送。她心下一惊，正要动作，却已经晚了。
盛清安静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，面前的茶几上，正摊开着那份刊登着醒目订婚启事的报纸。
其实，他早就看到了。今天一大早，就有匿名的号码不断给他发送彩信。
苏瑶那张b超单的特写，她和傅南屹并肩而站的“亲密”合照，尽管傅南屹的脸色冷得像冰……一条接一条，像精心设计的凌迟。
阿姨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，看着盛清那张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，和他空洞得仿佛失去了所有灵魂的眼睛，想开口安慰，却觉得任何言语在此刻都苍白无力，脚步像被钉在了原地，无法挪动分毫。
盛清就那么静静地坐着，像一尊失去生命的琉璃娃娃。从烈日当空，坐到夕阳西沉，再坐到夜幕彻底笼罩大地。
窗外的城市华灯初上，璀璨夺目，却无一盏能照亮他眼中的黑暗。
偌大的房子里，最后连阿姨也不得不怀着担忧离开，又只剩下他一个人。
死一般的寂静里，只能听到自己微弱到几乎停止的呼吸声。
“嘀嗒——”
一颗冰凉的泪珠毫无预兆地从他空洞的眼角滑落，砸在他冰凉的手背上。
盛清迟钝地抬手，摸了摸自己的脸颊，一片湿漉漉的。
他怎么…又哭了？
不是早就知道了吗？不是早就该麻木了吗？
他机械地抹掉眼泪，动作僵硬。然后，他闭上眼，在脑海中轻声呼唤。
系统的虚影立刻浮现，蓝色的光晕焦急地闪烁不定：【宿主！宿主你怎么了？！我检测到你情绪波动极度异常！发生什么——】
她的话没能说完。
盛清缓缓抬起头，那双曾经清澈明亮的琥珀色眸子，此刻只剩下一片枯寂的灰败，里面盛满了泪水，却流不出更多的悲伤。
他的声音轻得像一缕随时会散去的烟，却带着心悸的、彻底绝望后的平静：
“系统，我不回家了。”
系统猛地僵住，数据流都出现了瞬间的凝滞，【什…什么意思？！宿主你在说什么？！好感值已经99％了，我们马上就可以——】
盛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