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次不都是最后一面了吗?”
程彻翻身下马,从马背上取下个背囊,扔给了江箐珂。
“上次送你出城送得急,这鱼鳞金甲落在我府上了。”
江箐珂接过,无所谓地撇了撇嘴。
“这都是金子做的,我要是你,就都留着了,何必跑这么远送过来。”
程彻辩解。
“我府上缺你这点金子?”
“你们大周的东西,我们西齐人才不稀罕,放在府里瞧着晦气。”
江箐珂嗤声笑了笑,拎着那背囊,转身往城门内返。
“江箐珂!”
程彻却又高声唤她。
江箐珂顿足,回首。
程彻问:“你何时离开西延?”
江箐珂不耐烦道:“你管得着吗?”
她挥手驱赶。
“没事别动不动就带兵来这儿晃悠,搞得我们军心惶惶,以为又要打仗。”
“好好安下心,等着娶你那个小表妹吧。”
话落,江箐珂便头也不回地进了城门。
厚重的城门“嘭”的一下关上,程彻骑在马背上,望着那紧闭的城门,落寞地叹了口气后,又扬唇勾起一丝满足的弧度来。
忽然,城墙上传来一声哨响。
程彻仰头,便见江止居高临下地瞧着他,正挥手朝他笑。
江止顶着那一脸的痞邪气,看透不说透,冲着程彻扬声道:“要不要考虑当我们大周的鳖孙儿啊?”
程彻回瞪一眼,没搭茬,带着兵马扬长而去。
恰好日头西沉,军营中的事务也都处理妥当,下了城墙,江止便与江箐珂同乘一辆马车回府。
马车摇摇晃晃,街上的各种喧嚣不断从车外传进来,可是车内却静得落针可闻。
江箐珂看着江止,一直想同他聊点什么。
可江止从上车后,便双手抱在胸前,后脑勺靠着车壁,闭目养神。
就算是想搭句话,好似都会打扰他一样。
原本无话不谈的两人,无形之中像是隔了一堵墙,变得无话可说。
待马车行至将军府门前,江止这才睁开眼。
“到家了,下车。”
同江箐珂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,便自己先行跳下了马车。
在喜晴的搀扶下,江箐珂低头跟在江止身后,心里不是滋味。
江箐珂就算再愚钝,也能察觉到江止这几日的情绪不对劲。
她终究无法留在这西延城陪他,以后的日子,阿兄都要孤零零的一个了。
而他那隐而不说的情意,爱而不得的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