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坛又一坛。
现在他倒愈发庆幸跟江箐珂种了情蛊。
否则,以她那的“作”风,以后开个后宫都大有可能。
抬手搓着眉头,却搓不散眉间的那抹浮躁。
再想起江箐珂今日撞箭靶子的事,想起她被北燕将士勾了魂儿的模样,李玄尧的脸色就又暗沉了几分。
那感觉,就跟吞了几个酸橘子似的。
江箐珂回到军营后,光顾忙着包饺子,即使从喜晴那里听到李玄尧刚刚来寻过她,也没能抽空去瞧他一眼。
饺子一锅接一锅地抬了出去,军营的沙场上也架起了篝火,烤起了程彻送来的那几头羊。
热气腾腾的饺子上桌,再配些下酒菜,军营里的北燕将士和江家军们也算热热闹闹地过了个小年。
李玄尧与江止还要陪北燕大将军喝上几杯,江箐珂和江箐瑶等人便先行回了将军府。
忙活了大半日,江箐珂乏得很,脑袋刚碰到枕头,人便呼呼睡了过去。
待到夜里亥末时分,李玄尧回到了江箐珂的闺房里。
可他进屋后,话也不说一句。
站在炭火炉前烤了烤火后,李玄尧便坐在棋盘前,一边撸着小夜,一边研究起昨日未破的棋局。
江箐珂迷迷糊糊地刚下床,想着李玄尧定是乏了,便也未曾多想。
命人备好洗澡水,她隔着屏风轻声唤他。
“夜颜,水都备好了。”
回应她的则是落子时的清脆声响。
“夜颜。”
江箐珂又唤了一声。
李玄尧仍未回应。
后知后觉地品出气氛不对劲儿,江箐珂从屏风后探出头来,隔着耳房大敞的隔门,朝主屋那侧望去。
李玄尧虽目不转睛地研究着棋局,可明显气场不对劲。
想起今日在沙场上,因多瞧了几眼北燕将士们的身子,而不小心出丑的事,江箐珂猜到了李玄尧是闹的哪门子情绪。
“夜颜。”
江箐珂挺着肚子走过去,轻声唤他。
结果人家连眼睛都没抬一下。
他拿棋、落棋,神色严肃冷厉,周遭的空气都因他的气场而低了几许。
在棋盘对面坐下,江箐珂歪头打量着李玄尧,娇娇柔柔地又唤了他一声。
“夜颜。”
见他仍不理自己,江箐珂奶凶奶凶地道:“李玄尧!”
李玄尧沉着个脸,还是不给任何反应。
真是哑巴当惯了,生起气来也是闷闷的。
江箐珂这下来了火气,伸手就将他下的那盘棋局给搅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