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此刻，日本东京已然到了深夜十一点。
男人裹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，干燥带香的毛巾擦拭着微微湿润的发丝，正欲拿了吹风机去吹头发，便听到一阵熟悉的特定铃声。
那铃声，是属于顾沅的专属。
接通电话，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的声音，羽生结弦下意识出声询问，“沅沅，你在做什么呢？”
电话那头并没有任何回应，只有窸窸窣窣类似于脱衣服的声音，还有几句极小声的抱怨。
紧接着就是少女嘟哝着抱怨的声音，带着不似寻常的亲昵。似乎是刚刚将手机拿到耳边，还发出信号不良的滋滋电流声。
“我刚刚换衣服，卡到头发了。”
“哦”，羽生结弦无声浅笑，轻轻将手里的吹风机放下，拿着毛巾顺势坐了下来。
“yuzu哥哥，我又想剪头发了，它好烦哦。”他倾听女孩的小烦恼，一点儿不耐都没有，反而眼里含笑。
仿佛伴随着少女瓮声瓮气地嘀咕，他便能跨越江河湖海去到她身边，和她一同经历人生磨炼。
羽生结弦手上的动作停下了，闭着眼，听着少女用小猫儿似的腔调讲起最近发生的事情。
最开始，她虽然有抱怨，但还是听不出任何伤心的意思，到了后面，少女却似乎越来越难过似的，声音里掺杂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哭腔。
“我好像越来越找不到努力的方向了，好像大多数时候都做不好，落地动作摔得疼了，我也只会哭，我以前从来没这样迷茫过。”
羽生结弦心里有一丝钝痛蔓延开，他张了张嘴，艰涩道，“没事的，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”
“嗯，一切都会好的！”
短暂的失落过后，少女的声音恢复了平静，沉静地说起了王诗玥的请求，她忍不住笑，“说起来，我们认识这么久，居然连两人合照都没有一张，今天要不是玥玥姐提起来，我可能不会主动去找，更不会发现我们俩居然只有那种很多人的大合照是站在一起了。”
羽生结弦没忍住，打断了顾沅的话，他道，“没事，我们可以照。”
“我....我去北京找你，我们合照。”
“不用的，你现在也忙，不要因为这点事情浪费时间。”
少女没有犹豫就脱口而出的拒绝让羽生结弦愣了愣，很快又反应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