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的推拒都被男人以不可抗拒的吻轻易化解,少女软得似一滩春水,不得不乖巧卧于他怀中,动弹不得。
“沅沅,如今可才算不与我口是心非了。”
胤禛的手抚过少女的脸颊,待到四目相对,灼热迫切的目光直直地落入少女水灵灵的眸底,才幽幽出声。
“皇上如此,不怕妾身过了病气给你吗?”
顾沅有心要说些话来戳胤禛的心窝子,方才又心不甘情不愿地被胤禛压着狠狠轻薄了一番,此刻心气不顺,便更是不遗余力地与胤禛对着来。
“妾身有病在身,自是比不得新进宫的妹妹,文鸢可真真生了一副花容月貌,想必皇上见了,也会喜爱的。”
“沅沅!”
胤禛骤然加大了音量,嗓音沉得厉害,浑身透着一股上位者的压迫感,他咬牙切齿地捏着顾沅的下巴,一双乌黑的瞳仁本该温润如玉,此刻却隐忍着些许的不知名的情愫,似痛心,又似愠怒。
他深深吐出一口浊气,仿佛郁结于心许久,吐出后才觉顺心。
“沅沅怨我让你姐妹同侍一夫?可对?”
一句话落地,四周寂静无声,窗外一丝风声也无,天地的静默间,就连窗外莺雀落于枝头停歇的声音也极为明显。
窗边烛光灿如星火,冰凉的铜器上积落了许多的烛泪,似红珊瑚般的颜色,红得触目惊心。
少女盈盈落泪,似是终于忍不住一般,眼泪无声落下,落到两人相交叠的衣襟处,在繁复的花纹上留下一片深色的印记。
“妾身...是妾身的错,妾身不该如此。”
她抽了抽鼻子,抬起头。
“可妾身若非在乎四郎,便不会如此,四郎可知,妾身心中悲苦,四郎原为妾身唯一的救命稻草,可现今,没了四郎的宠爱,妾身还有何处可去?”
说着,她抬起手帕,轻咳了两声。
原本苍白的面色更为苍白,唯有两颊泛起了异样的红。
胤禛伸手握住顾沅的手,牵着小手落于他的胸口,温声道,“沅沅此言差矣,我从未想要弃你于不顾,无论何时,你都该明白,我心里有你。”
“是吗?”
顾沅苦笑,泪再度簌簌而落。
“这后宫从来都是只听新人笑,不见旧人哭的,妾身原以为自己是例外,心念四郎可以对这深宫六院的日子,甘之如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