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沅沅想要我喝皇后娘娘煮的羹汤,却并非你熬到的?为何?不吃醋吗?”
胤禛抚过女人乌黑亮丽的鬓发,继而垂眸瞧那双澄澈的双眸,不由得笑了笑,只觉眼下如此这般,已是无限美好。
顾沅低下头,晦涩在眼底一闪而过,不着痕迹地瘪了瘪嘴角,委屈道,
“因妾身回宫后得知四郎与皇后娘娘因臣妾多有隔阂,心中愧疚不安。”
她抬起头,一双眸子已然浸透了水雾,“妾身愿皇上与皇后娘娘永结同心。”
她的手被男人紧紧的握在掌心,不曾能有片刻的抽离,良久,额头倒是一暖,被温热的唇瓣覆着。
胤禛放开她,“好,那四郎与沅沅永结同心。”
顾沅微张着樱桃小嘴,倒是被胤禛这句话给震住了。
男人却不以为意,继而又把她揽入怀中,柔声细语。
“今后,我一定不会让你受一丝一毫的委屈。”
“谁也不行。”
哪怕,是太后。
可只有顾沅知道,她确实没受过什么委屈,生病是装的,被太后禁足是她为皇后和太后设的套,离宫更是她自愿的。
千金难买她乐意,便是如此。
但她却颇为享受这种感觉,被珍视,被爱护。
羹汤一人一碗,因汤汁醇厚香甜,胤禛后来还添了一碗。
睡到半夜,却出事了。
宫内一团乱,宫女太监穿梭在栖鸾殿内外,太医在外候了一排,殿内榻边围了一圈的太医和宫女,以太医院院首为首,温实初也在里面。
沅贵妃不知为何吐血了。
太医们束手无策,只有太医院院首一针见血地指出缘由。
沅贵妃是中毒了,但毒性特别,尚且查不出来,应是两种药物结合所致。
如此,才有了眼下这一幕。
胤禛亲自盘问着栖鸾殿一众宫女太监,下令必须彻查到底。
倏地,他眼前灵光一闪,招手道,“苏培盛,去请皇后娘娘去仪元殿,朕有些问题想要问问她。”
他语气沉重,让众人不由得屏住了呼吸,一时间气氛有些凝滞。
“是,皇上,奴才这就去。”
胤禛抬脚离开,苏培盛跟在身后,扬声道,“皇上摆驾仪元殿。”
窸窸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