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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夜漫漫，一晌贪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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展宇等在跟顾沅约好的饭店包厢里，还是之前的那个饭店，但早已物是人非。
夜色降临，他等了许久，都没见到顾沅的人影，但他依旧没有离开。
顾沅对他本就忽冷忽热，若是这次他离开了，他怕他真的再无任何机会了。
眼瞅着饭店快要打烊了，服务员拉开门朝他鞠躬，展宇失魂落魄地站起身，便浑浑噩噩地往外走。
刚走出饭店，便在门口见到了始料未及的少年——张万森。
他松松垮垮套着蓝白色条纹运动外套，内搭纯色的白T恤，浅蓝色宽松牛仔裤，戴着黑色的鸭舌帽，一双凌厉幽深的眼眸一看到他，便朝他走了过来。
展宇微微失神，蓦地觉得面前的张万森有些意气风发的模样。
“你等的人不会来了。”
张万森绷着脸，双手插兜。
“她在我家睡觉呢，你以后都别找她了。”
展宇愣了愣，才反应过来，“什么意思？”
即便是隐隐约约猜到了张万森表达的意思，但展宇还是下意识再逃避，“你...为什么来跟我说这些？”
“沅沅跟我说的，我代表她来的，是她的意思。”
张万森现在撒起谎来，脸不红，心不跳，反而比说实话时还要镇定自若，目光定定地落在展宇身上。
“她为什么不自己跟我说？”
展宇垂死挣扎。
张万森轻挑了下眉，面色不改地道，“她太累了，下不来床。”
展宇突然抓住了这几个字眼，他朝张万森迈步逼近，一双英气逼人的眸子微眯，“你...你们是什么关系？”
“什么关系还用我说吗？我以为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。”
张万森说得漫不经心，手还插在裤兜里，看起来有些桀骜，说完就挥挥手，也懒得再跟展宇说再见。
这种人，最好还是再也不见的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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