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玄符跌坐在床面上,开始他还能强撑着说不是。现如今她开口了,他连骗自己的机会都没有了。
过了小会的功夫,杨之简进来了,他口鼻处蒙着布巾。
他手里提着三个锦囊,进来往晏南镜和郑玄符的手里一塞。
锦囊里透出浓厚的苍术气味。
“避瘟香。”晏南镜持起锦囊压在鼻子上。
屋内烟雾缭绕,床榻上的齐昀咳嗽几声。晏南镜听着他的咳嗽声,把多出来的那个锦囊给放到他脸颊旁。
现在这会儿开窗是不行的,需得过一会,才能让屋内的艾烟散出去。
“先拿着这个,能好受一些。”
齐昀双目紧闭,没有回应她的话。但是握紧了她放在那儿的锦囊。
过了一会儿,紧闭的窗板支起来,杨之简坐下来给齐昀诊脉。
屋内静悄悄的,外面庭院里的树被风吹的沙沙作响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郑玄符见到杨之简的眉头微蹙,越发的焦灼难安。这时候,旁边递过来温水。
“喝点。”晏南镜望着他说,说着往杨之简那儿看了一眼。
郑玄符知道她这是要他不要打扰,一口将温水全数吞进去。在那儿等着。
“怎么样。”郑玄符见杨之简起身,赶紧问道。
之前杨之简已经问过了晏南镜关于齐昀的一些病症,他拉住郑玄符又问了好一通便溺之类的。
这事简直难以开口,郑玄符耐着性子一一答了。
“恶寒,头颈强痛。脉浮。”杨之简看了眼榻上的人,“我待会令人准备汤药和米汤。先把汗发出来。”
郑玄符不通医理,这上面自然是只能全听杨之简的。
“另外郑郎君也要喝汤药。扶体内正气,以免染病。”
宅邸里的人原本就不多,无事能小憩一会儿,一旦有事,不管身份如何,全都要动起来。
晏南镜来送避瘟香的时候,见着郑玄符守在齐昀面前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居住的卧房内,除却开始用艾草熏过之后,又点上了避瘟香。残留的烟气还未完全消散,又染上了苍术的味道。
“郑郎君。”她把汤药放到他身边,“先把汤药喝了吧。”
“那景约呢?”
郑玄符回头过来问道。
郑玄符十五六的年岁,惊惶之下,显露出几分无措。
“齐公子的汤药还在熬煮。因为汤药要跟着米汤一块服用,所以还要费些功夫。”
她语调细水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