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散掉,也可以跟我做一件真正有用的事——我有一件武器,能杀了卡米乌斯。”
“是什么?”有人犹豫抬头,“我们凭什么相信你?”
尾宁思皱眉,似是不满他的怀疑:“蔷薇之心。”话落,他赌着,“你们不信我也没什么,毕竟我还知道其他城据点的地址。”
几人面面相觑,显然没听过蔷薇之心的名号。“你怎么能肯定那什么能杀血族?”
“我说了,你们不信也没关系。”尾宁思淡淡地回应,佯装要离开。
沉默像潮水一样退了下去,露出礁石般的愤怒与渴望。
有人咬牙:“那就干。”
他们原是王城岐山会的暗桩,做着辛苦的后勤工作。侥幸逃出后苟活在卡托的破败屋舍里。有人借酒麻痹,双眼混浊;有人夜夜惊醒,梦见同伴的头颅堆在灰烬上。压抑久了,意气早已磨灭殆尽,只剩一副行尸走肉的皮囊。
而此刻,当反抗的契机在耳畔炸开,他们像被点燃的余烬。心头久违的热意涌动,仿佛血液再一次流动起来。一个个脸色涨红,目光重新聚焦,眼中浮起同一种东西——渴望重燃战火的疯狂。
尾宁思看着这些人,心中一凛。他明白,他们正因为失去一切,所以才会毫不犹豫地抓住任何可能。
就在此时,门缝处传来一声极轻的嗤笑。一个瘦小的影子靠在墙上,披着破斗篷,露出雪白的腕骨与一枚暗银的徽章角——洛林家族的纹样。
“有趣,”那少年似笑非笑,牙尖一闪一收,“杀卡米乌斯?我举双手赞成。”
屋里的人齐齐变色。枪口“咔哒”一声指向门口。尾宁思的胃里翻起熟悉的厌恶,他同时听见那少年胸腔里游丝般的念头:他恨血族;不信任我;但他需要一条路进王城。
瘦小的洛林抬起双手,露出掌心,一块黑色的身份牌躺在里面,边角磨得发亮:“洛林的身份牌。夜里进城,巡哨不会多问。”
尾宁思接过,目光在铭刻的符文与字迹上停顿片刻,眉心缓缓蹙紧。那上面标注的身份,分明是一名成年的血族,登记岁数已逾二百。
他指尖收紧:“这牌是谁的?”
少年唇角微抿,眼神倔强地迎了上来。沉默一瞬,他才吐出答案:“我哥哥。”
尾宁思一愣。
小洛林低声补上,“一年前,他被卡米乌斯亲手扭断了脖子。只剩下这块牌子。”
空气像忽然凝固。尾宁思心底一沉,握着身份牌的指节泛白。
那一瞬,一股遥远而清晰的脉动自指尖攀上臂骨——像某件沉睡的武器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