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自己又能共情什么呢?能挽回什么?还不是无能为力吗?真没用!所以姜岛泽只有痛恨自己这唯一的选择。
惩罚自己,摆脱罪恶感。
“冷静。无需愤恨。”夏至淡定道:“尤其是当你知道,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消化系统时。”
沉默良久,姜岛泽踱步,站定在窗前,无声看着楼下匆匆走过、有说有笑的学生。同他们年纪差不多大的某个孩子,或许被提取成基因片段,或许在某个实验室里被研究细胞样本,或许被吃掉还残留在胃袋的胃液里......
“如今,他们也能拥有和人类的基础生存水平、实行教育了。真了不起,这不值得庆幸吗?”
对方这句话让他回过神来。姜岛泽转身,发现夏至手里拿着那个别针,正用镊子一点一点地复原。
“回形针实验的真正意义在于...”夏至头也不抬,“它证明了任何结构都可以被重塑,只要施加足够的压力。”最后完好地扣上安全扣时,他终于抬起眼睛,露出微笑。“人也一样。”
“......”
“不一定。”
重新坐回沙发,姜岛泽表示否认,极其厌烦这种仅凭口头上的安慰,相信人们总能在挫折与磨难后做出改变,遗忘伤痛。那不可能,那无法做到,做到抛弃。
“痛苦是人类存在的证明。”
“说明人还活着,死人是不会难过的。”
听完姜岛泽的回答后,夏至闭上眼。
“痛苦?你现在的痛苦,和你知道真相前的痛苦,哪个更真实?”
“我天天给花浇水,它最后还是死了。”
“你说,是水的错,还是它根本不想活?”
“适者生存,野生植物照样能够靠自己活着。”
“人类面对真相的第一反应永远是毁灭自己。你又会怎么做呢?”
“‘食之人肉’,吃什么补什么。”夏至歪着头观察姜岛泽的反应,“你还好吗?脸色好像很差啊。”
无法用语言具体形容,姜岛泽感到自己头晕脑胀。办公室的墙壁似乎在朝他挤压过来,颅骨内灌满滚烫铅水,压迫着每一根神经。快被碾碎了!他必须说点什么,必须维持住那个“大人”的形象。他深吸一口气:
“谢谢。”
“我只要知道下落就足够了。”
夏至挑挑眉,似乎对这个反应很意外。他站起身,轻拍姜岛泽的肩膀:“如有需要,随时欢迎。”
哈哈......真是疯了。
莫名其妙的叫我来,还给我塞一大堆无聊理论,尽是些个人主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