遗地出现在颜鸢面前,颜芙罕见地惊慌叫了一声,她忙踢踏着跑出门,俯下身要再去拾那张纸。
不知怎么,颜鸢看到那张放妻书要被颜芙收起,腰膝突然有了力气,她一个上步踩到了放妻书的纸面上,颜芙只堪堪扯下一个小角。
颜芙错愕地看着手里的纸片,眸底渐渐挂上心疼:“妹妹,听话,咱不看,大伯知道错了。”说着,俯身打算再去扯被颜鸢踩住的放妻书。
颜鸢抓住颜芙的手,拦下了她低伏的动作,转头看向一直垂立在廊下,正满脸惊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小杏,唤她上来:“把这张纸收好。”
话一出口,竟是意外的沉静与镇定。
“阿鸢,你这是何苦,事情没有到最后都有转圜的余地。”颜芙想要挣脱被束住的双手,眼角瞥到颜鸢的挂在腰封上的葫芦荷包,臂间甩动的幅度减轻,她哀哀地劝:“阿鸢,你信姐姐,姐姐定会把大伯的想法问清楚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颜鸢见小杏目眦欲裂地收好纸,这才松开紧拉颜芙的手,她有些愧疚地碰了碰颜芙手腕上的红印,压低了声音说:“有些人没有缘分,强求不得。”
“姐姐不用为阿鸢担心,阿鸢知道该怎么做。”
颜芙红了眼眶:“你要怎么做,我想不出你要怎么做。”
颜鸢笑笑不答,侧首叫夏平:“夜深了,找两个丫鬟送世子夫人回疏云居。”
“颜鸢!”颜芙急了,嗓音略细地喊着颜鸢的名字:“你我终究是亲姐妹,你心里有什么想法可以与我说。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秋雨后的夜空格外澄澈,繁星如海,勾月似银,颜鸢仰头看向那如烟波般美煞世人的浩渺,内心忽然平静如水。
解释很重要吗,坦白也很重要吗,她承认,陆宸是待她很好,除了公务繁忙外两人见面不多外,自嫁进这侯府以来她从未短过衣食,每月小娘的庄子上也会被送去一大堆滋补的草药,但是她也尽心尽责地做好了身为妻子的本分,侍奉侯爷侯夫人,打理雨棠院一年四季的琐事,虽然做的不是顶好的,但是也没做出过太大的批露。
她活得堂堂正正,从不亏欠他,他不愿意给他一个明白的解释也就罢了,现在重要的是她得给她的小娘请一位太医过去。
书房的门还开着,颜鸢深吸一口气,遥遥向里望去,寻觅着陆宸的身影。
她很快就找到了那张的熟悉的脸,令人感到意外的是,陆宸比她想象中的憔悴,整个人姿势歪斜地躺倒在榻上,发冠凌乱,青筋横露的手斜搭在床沿上
是发生了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