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房,对着孤燃的烛徒坐至深夜,最终将叶阗打算归附朝贡的密信撕得粉碎,丢进香炉中燃得一干二净。
对于宫城内的那位贵人,有些事情,他不想坦白了。
马车辘辘地转出一条小巷,行到宽阔的街面上,此起彼伏的叫卖声或远或近地传到陆宸耳中,没过多久,他便看到悬在楼店门口的钱字幌子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夏平停稳车,隔着帘子汇报:“大人,已经到夫人的樊楼。”
“好。”陆宸坐在厢内,没有要出来的意思,他吩咐道:“夏平,你进去找许平之,问他钱东家可有出事。”
说这话时,陆宸的手在微微地抖。
他的阿鸢一定要平安。
约半柱香的时间后,夏平从樊楼内出来,敲开马车的竹帘,左右寻顾确认安全后,悄声道:“大人,许之泽说无事,夫人正在堂后清点上月的账目。”
皇宫的“李晏”原来不是他的阿鸢。
陆宸紧皱的眉头略有舒展,但他还是再次询问以求确认:“你可有见到她?”
夏平点头:“是,属下见到了,夫人确实好端端地在樊楼后堂。”
“那就好,回皇城罢。”陆宸嘴角扬起一道耀如星芒的笑意,放下车厢竹帘。
他的阿鸢平安就好,至于宫中的那位新封“贵妃”,等有机会他见上一见再说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新帝寻到恩人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京城的街头巷陌,从浣衣妇到砍柴翁,无不赞颂新帝的仁厚知恩,肯散泽于百姓,成为一方佳谈。
颜鸢在樊楼内自然也听到食客讨论这些。
“咱陛下应是爱惨了贵妃娘娘。”一位白衫书生点了一瓶梅子酒,随后兴致盎然地与身边的好友交声谈论道:“大赦天下,西山游猎,免除三成夏税,个个都是大手笔。”
“哎,甭说,当时我看那个城墙布告上的画像,就觉得咱贵妃娘娘乌鬓圆额,国色天香,是个有福泽的人,果然,圣人寻到她,便下令减免赋税,我家娘子今年终于能少织几匹布了。”另一个青衣的书生将送上来的梅子酒小心地斟进枣子大的酒盅中,面颊染着无法掩饰的喜晕。
白衫男子揶揄地瞅了青衣男子一眼,笑道:“听说圣人西山游猎那天会携仪仗从玄武大街出城,并未命十二卫封锁周围街路,兄长那天可带着嫂嫂到玄武大街上走一走,兴许还能瞧上几眼天人风姿。”
青衣男子哈哈大笑,他举酒敬了白衫男子一杯,对白衫男子的提议不置可否,只仰头痛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