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:“没有什么是生而不灭的。”
“所以不要为了我而担心,孩子,实际上我更担心你。”
鹰隼的脑袋轻轻靠在她的大腿上。
伊西多鲁斯的手停在鹰隼胸脯的位置,她能感受到掌心相触下强健的心跳,微微向上就能抓住他的喙、卡住他的喉咙。
她的手指蜷缩一下,又滑到背上为他轻顺着脊梁。
“伟大的拉神,我供奉你。”伊西多鲁斯说,她床边是早已准备好的贡品,正如她所说,鲜花,鲜美的葡萄酒,丰盛的面包和瓜果。
还有将拉抱在怀里的伊西多鲁斯。
她自己看不见,但是拉能,他能看见她美丽的、甘甜的、半透明的、晶莹的幽蓝色灵魂。
她的巴像一只被冰封的、哀啼着的青鸟。
拉拒绝了这次供奉:“我已降临,我倾听你的求助而来,我只会收下我感兴趣的贡品。”
“你想要什么?”
“这还不是时候。”鹰隼说。
伊西多鲁斯心说这种爱在故事最后收取利益的都是谋求甚大的,不过已经无所谓了,她无所畏惧。
鹰隼在太阳即将沉入海底时一直在沉睡,他被油膏打理的整整齐齐的翅膀有些卷边,伊西多鲁斯感受拉的心跳还是平稳的,但似乎远不如刚见面时有力。
也许是因为祂睡着了,伊西多鲁斯把鹰隼围在毯子里,侍女来给她送饭,进了门诚惶诚恐地对着床就地一拜,她只会埃及语,是因为语言不通特意被母亲调来照顾伊西多鲁斯,所以侍女说了什么她都听不懂,唯一能听懂的也许是“拉”的名讳。
侍女拜完床又拜伊西多鲁斯,膝行过去,抓住她的白袍一角恳切地说话,她真的听不懂,她不知道怎么办,只能不断用希腊语重复:“对不起,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
侍女哭着将发间小巧的金色莲花造型的发饰交给她,对她打手势,可是手势她也不懂,埃及侍女对她咣咣磕头,然后叩首恋恋不舍地离开。
伊西多鲁斯把玩金灿灿的莲花,饰品质地较为柔软,看样子还是纯金的,精巧地做成了一个钗,可以插进盘起的秀发里。
她是埃及人,那么应该对埃及的神灵很熟悉了,她扫过床上的虚弱状态的鹰隼,最终叹息一声把金饰放到祂身边。
天变了脸,太阳终于被吞入大地腹中,伊西多鲁斯抱臂立在窗边,看着河顺流向北,漂着盛满鲜花的游船,钟声响起,海航船归港卸货,码头一片明亮繁忙。
一切都如绘卷般徐徐展开,她打开相邻房间的门,这里有一个的小阳台,拔地而起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