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,如神临在身侧。
对神降的预示体现在生活的方方面面,人们面对香味,天气,收成,运气,食物,等等,都会启发为神谕,神佑或者神罚。
这就是一个十分典型的宗教王权合一的国度,幽默的是她的老师现在正在研究宇宙星系,以前的时候都是用“占星术”为法老推测吉日,但现在的研究都与“神的真实存在”这一观点背道而驰,伊西多鲁斯知道后世因信奉科学而被打压烧死的异端不计其数。
宗教高度集中在王权手里使得统治者更能掌控这个国家,他们与祭司集团互惠互利,母亲甚至在约那位侍奉荷鲁斯的女祭司今晚聚餐。
她的目光落在那些耳碑上,大大小小的的耳朵侧耳倾听的模样,真的能像人们希冀的那样,把信徒的话送到神耳边吗。
神在听吗?
她觉得自己有些难得的茫然,壁龛里荷鲁斯鸟头人身雕像佩戴着精巧美丽的花环,他被鲜花围绕,终日沐浴在神圣的香料和赞词中。
颂词念完,伊西多鲁斯弯腰把花束放在祭坛上,她倾身摆放祭品的时候感到一只手若有若无擦过她的眼皮。
伊西多鲁斯一顿,她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跟着母亲离开,这次要坐船回去,走在路上能看到许多稀疏的灌木,结着皂荚一样的果子。如果不是母亲说这是金合欢,她无法把眼前这颗灌木与花期时满枝头绽放的金黄小花的“金合欢”联系起来,
神庙的身影渐渐变小,河在靠近。
母亲说这是属于荷鲁斯的圣树,生命之屋供奉着许多奈杰尔的雕像,神庙是曾经在生命之屋学习的祭司作为书记官时的落脚点,她信仰荷鲁斯,所以住处的壁龛就放着属于荷鲁斯的神像,后来她去世,住所也被改成了荷鲁斯的神庙。
神权集权也是历任法老必经之路,但是“飞入平常百姓家”的趋势也不可避免。
他们铸造了千千万万个耳碑,终其一生不过是想把所有渴求寄托给神,请神施以援手。他们生活在自然中,过于贫瘠的沙漠靠着河赐予的礼物活着,他们敬仰河,依赖河,敬畏河,记录河,为河献祭,这里的文化核心全是接受神圣而“喜怒无常”的河带来的一切,无论是惩罚还是赐福。
河,农耕,四时转换,这都是故乡文明最深的烙印,在相同的背景下生活过的她,也许再次降生这样的土地也没有什么不好。
宽阔平稳的蔚蓝河流中,游船漂流而下,直到到达亚历山大港。下了船,地中海近在眼前,白沙滩上全都是忙着卸货的船员,伊西多鲁斯跟着母亲穿梭,又换乘轿子才来到亚历山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