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专门的财政官带着研修复杂的经济学和法律,哈普阿蒙则培养体育,具体伊西多鲁斯就不了解了。
因为她现在坐在案桌前就有种在前世学习时总是昏昏欲睡的错觉……
伊西多鲁斯不禁自问,为什么穿越了一直在学习?原来我家真的有王位继承!
王位啊!这是现代普通人能想象的吗,那些兵不血刃的宫斗权谋,善于玩弄权术人心的政客,光正发言下埋藏的祸心和欲壑难填。
这一切都像是潘多拉魔盒一样——伊西多鲁斯展开羊皮卷,红字是亚里士多德的《政治学:158城邦制》,这是她一生的必修。
索西比乌斯迎着日光抱着羊皮卷匆匆走进来,他的鬈发在阳光下带着淡淡的金棕色——短暂的重现人间的阿波罗。慢慢的,他逆光的脸终于看清,深邃的眼扫视了一下,他的嗓音淡的像夜晚的月光:“午安,伊西多鲁斯殿下,哈普阿蒙殿下,请容许我为您介绍,我是你们的政治学老师索西比乌斯。”
他看着不是很年轻,眼角有几条细微的皱纹,身材很是健美,唇边总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。
伊西多鲁斯盯了他好一会,突然开口:“我记得你。”
索西比乌斯高大的身躯蹲下来与伊西多鲁斯视线持平,多么深情而温柔的眼神,馥郁的花香扑面而来,羊皮卷挡住他弯起的唇角,笑意仍从他眼中溢出:“殿下?”
她努力回忆:“那一天,大祭司邀请大家去看他的手稿的时候,那一天我来晚了,我其实看到你了。祭司们想摸我的猫,你那时就站在埃拉托色尼老师旁边。”
说到那句我的猫,伊西多鲁斯的声音明显放轻了很多,哈普阿蒙变得更加紧张,他隔着桌子侧身想要去碰姐姐的手,伊西多鲁斯的手率先压过来,他一下子镇定下来,心也不乱了,变成沉默的雕塑。他清楚那晚的伊西多鲁斯真的处在巨大的恐慌中,那种恐惧让他相连的心都不受控制狂跳。
他意识到有些事情他必须阻止。
比如此刻,他不想让她提起那个莫名其妙的猫,再比如,让她不再和索西比乌斯继续无关教学的话题。
索西比乌斯看向他们交迭的手,目光转到哈普阿蒙的脸上,他放下挡住脸的羊皮卷,森然的尖齿一闪而过。
他端坐在案前,在课堂开始前问了一个问题:“殿下,如果你有一个城邦,乃至一个国家,你会怎么治理它?在你的理想中,它是什么样子的?”
伊西多鲁斯想起的是历史课本上千年的变迁,想起人类最理想的乌托邦,她坐在这里,她的心还在那里:“我、不知道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