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呼吸,也搅乱了她的人生。
阎景之将她搂得更紧,下巴抵在她的发顶,贪婪地汲取着她发间的清香,
那气息里混着沐浴后的甜暖,却驱不散他声音里的沉重:“软软,我给你讲个故事吧。”
苏软偏过头,鼻尖几乎蹭到他的脸颊。他的五官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分明,
白皙的皮肤透着冷意,唯有那双桃花眼,此刻覆着一层化不开的悲凉,像蒙了雾的湖面,望不见底。
“是关于我们阎家的,一个流传了千年的……诅咒。”他顿了顿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她的后背,
“我们的祖先发家时穷得叮当响,兄弟二人只能共娶一个妻子。他们把她当珍宝,日子渐渐富足,孩子也降生了。
可第一个孩子生下来就病弱,眼看就要保不住,是一位游方道人救了他。”
“道人说,要想子孙兴旺,每百年主家子嗣必须共娶一妻,不论生了多少男孩,都只能有一个妻子。
若是违背,主家男丁全会暴毙。”阎景之的声音越来越低,带着宿命的无奈,
“祖先为了孩子应了下来。后来真有家丁不信邪,执意单独娶妻,第二天就没了性命。自此,这禁忌就像一道枷锁,捆了我们千年。”
他抬眼,目光直直撞进苏软的眸子里,一字一顿:“而你,就是祖先为我们这一代选的‘共妻’。”
“轰——”苏软像被雷劈中,猛地翻身坐起,与他面对面,瞳孔因震惊而放大,嘴唇哆嗦着:
“阎医生,这玩笑……一点也不好笑。”
她想笑,嘴角却僵得像块石头;想哭,眼眶里却干涩得发疼。这都什么年代了?清朝亡了百年,怎么还会有如此荒唐的事?
阎景之叹了口气,起身拿过浴巾,将她从浴缸里裹住抱起。她的身子轻得像片羽毛,在他怀里微微发颤。
他把她放在床上,拿起吹风机,暖风拂过发丝,房间里只剩下呼呼的风声,像谁在低声呜咽。
苏软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,光影在她眼底碎成一片。
这一定是梦,是打破伤风针的副作用,等醒了,她还在自己的出租屋,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在地板上,一切都好好的。
“为什么是我?”她的声音混在风声里,轻得像叹息。
阎景之没听清,关掉吹风机,取了护发精油搓在手心,指尖穿过她的长发,温柔得像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。
苏软又问了一遍,声音闷闷的,带着哭腔:“为什么偏偏是我?”
他的手顿了顿,随即继续按摩她的头皮,精油的香气漫